看褚锦绣半晌不说话,曾氏心中非常不喜。她冷冷地盯着褚锦绣,问她:“怎么,你这是琢磨着要怎么跟我抵赖吗?”
曾氏这样找上门来,看来并不是捕风捉影,一定是拿到了什么实际的证据了。褚锦绣一下子就想到阮玉翡身上古怪的伤势。她的一颗心瞬间揪紧,已经猜到事情的经过不是阮玉翡说的那么简单。
阮玉翡一定是在襄国公府内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安抚住曾氏。褚锦绣将事情想明白了,就略微镇定了一下心神,然而小心翼翼地向曾氏陪笑。
无法抵赖,那么就只能承认。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当。玉翡那孩子自小受了玉珠很多的气。现在她看到玉珠要做姐姐的儿媳妇,觉得是咱们不该抬举阮玉珠。也是我对她太娇惯了,她心里不自在,就要生事。我担心一个不好,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耽误了姐姐的事,所以我就、我就跟她透露了一点儿,不过是让她相信我疼的还是她,没有偏疼阮玉珠的道理。”
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偏偏褚锦绣说了这么许多的话。曾氏也是个精明的女人,而且她还了解褚锦绣。
曾氏就知道,褚锦绣没有完全说实话。
“你只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跟玉翡说的。”曾氏的脸色丝毫不见缓和,依旧冷冷地问褚锦绣。
褚锦绣被曾氏逼的没了办法,但她无论如何是不肯说出阮玉翡暗恋向咏枫的,所以最后说起话来还是避重就轻。
“我只告诉她,说枫儿心里头另外有人。阮玉珠嫁进侯府不过是做个摆设。”
曾氏反复盘问了褚锦绣几次,确认褚锦绣再没说别的了,她才略微放下心来。是了,有些事褚锦绣也不知道,更不可能会告诉给阮玉翡。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曾氏低头想了想,又问褚锦绣。
“玉翡这阵子身子不大好,我打算将她禁足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她去了。她身边那些服侍的人也没一个懂事的。”褚锦绣就告诉曾氏,她将自己的心腹安排去丹桂院看管阮玉翡。“绝不会让她把事情说出去。”
说到这里,她还为阮玉翡说了一句话。“玉翡那孩子虽然有些任性,但她还知道轻重。这件事,她绝不肯说出去的。”
这么说着,褚锦绣还朝曾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其中的意思很简单。阮玉翡和阮玉珠不对付,就算是为了坑阮玉珠,阮玉翡也不会将事情往外面说。
“嗯,我倒是不担心她故意说出去,只怕她一个不妨头说出来。”曾氏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语气也没有那么冷了。
褚锦绣就松了一口气,再次向曾氏保证,她派了可靠的人在阮玉翡身边看着,不会让阮玉翡有机会说漏了嘴。
“姐姐,玉翡那丫头……她跟谁说了什么,有人告到了姐姐跟前?”褚锦绣又试探着问曾氏。
“你该去问你的好女儿。”曾氏看了褚锦绣一眼。
褚锦绣就讪讪的,“若非姐姐来了,我还不知道玉翡她……,哎,都是我不好。”因为存心要从曾氏那里打听消息,褚锦绣说起话来就非常小心,丝毫不肯透露阮玉翡受伤的事。
曾氏打量着褚锦绣的神色,心里就猜到褚锦绣是有事情瞒着她。曾氏有些后悔,她信任褚锦绣,然而褚锦绣却存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