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杨将两脚架架在交通壕的边缘,便立刻开始开枪射击。
刚刚还嚣张的美军那几支冲锋枪,顿时没了音儿。
但没了音儿还不算完,刚刚开火的那处洼地,突然发生了爆炸。
几个美国兵眼瞅着被炸得人仰马翻。
我们回头一看,薛连长正指挥着连里的迫击炮,对着刚刚开火的美国兵射击。
趁着敌人冲锋枪被压制的一瞬间,魏排长派了接应的人,将那个佯攻组剩下的战士拖了回来。
魏排长一边派人将佯攻的战士救回来,一边却破口大骂。
“他妈毙的,看不见碉堡?炸他妈碉堡啊!”
但战场很大,二排长的咒骂仅仅只有身边人能够听见,喊声被雨声遮盖。
此时,爆破组已经冲到了距离敌人碉堡不到十五米的距离。
但敌人的机枪却突然反应过来,发现了提着长长爆破筒的爆破组。
美军与志愿军在半岛这个地方已经交手了很久,大家对对方的战斗手段都非常了解。
他们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原来这爆破组才是真正的杀招。
敌人的机枪顶着被轻机枪的压制,拼命开火,长点射打成了连发,想要将爆破组死死压住。
我们清楚看到,敌人的重机枪打红了枪管。
炙红的枪管在雨夜之中,异常显眼。
提着爆破筒的战友,胸前中了两枪,倒在地上还没放弃向前爬。
夹着炸药包的两个老兵,也被压制,卧倒在地上。
碉堡后面的美国兵越来越多,他们开始向山下冲击,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我们赶下山。
天上腾起了一颗照明弹,将我们身后的上空照亮。
山顶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连射火力点,只是那里的光线太暗,分不清是机枪还是冲锋枪。
这下我们被彻底压制,任何冒头,都会招来无数子弹。
我抬手一枪,将一个提着手枪的美军士官击倒。
可敌人却不管不顾,猛往下冲。
而敌人碉堡中的机枪,则是发了疯似的对着爆破组藏身的小弹坑扫射。
泥土被打得四溅。
原本可以作为胸墙的弹坑边缘,竟然直接被机枪打出来了一个缺口。
一个爆破组的老兵背上中了一弹,一动不动,泥泞的土地在夜色中变了色。
最后一个爆破组的老兵,看了看疯狂射击的机枪,又扭头看了看被压制的我们。
他放弃了自己手中的其中一个炸药包,只拖着另一个,向前一点点爬。
魏排长喊道:“老赵!别动!”
但话音还没落,老赵就再也动不了了。
不知道从那里打来的一颗子弹,准确打在了头上。
狙击手!
我立刻意识到这并不是机枪的射击,而是有狙击手。
我据枪,寻找黑暗中的幽灵。
但大雨掩盖了一切痕迹,我们又因为照明弹而逆光,什么也找不到。
后面的一班和二班爬了上来,让我们有了新的希望。
一班和二班,带着全连仅有的几支火箭筒和一门无后座炮。
第一梯队的二排为了进攻迅速,主要携带冲锋枪和爆破筒这样的轻家伙,连炸药包都只是五公斤的。
而我们第二梯队,则负担了全连的重家伙。
一班的一个兵,扛起火箭筒。
但显然是缺乏实弹射击的经验,火箭弹出膛后歪歪扭扭,打偏了。
无后坐力炮的战斗组,手忙脚乱的将无后座炮架起来。
但刚打了一发弹,就被机枪压制。
这一发无后坐炮的炮弹倒是打中了敌人的碉堡,可仅仅只是啃破了点皮。
敌人的机枪还在疯狂射击。
我们这里被死死压制的同时,另一个方向的一连那里,也没有放弃。
他们使用火箭筒对敌人的碉堡射击,可是由于距离偏远,不是打偏了就是打中也没发摧毁敌人的碉堡。
一连的副连长带着突击队和爆破组,发起了敢死队一般的进攻,但仅仅只向前推进了二十几米就被压制。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魏排长的声音大声喊道:“妈的!机枪掩护我!”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从交通壕中跃了出去!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魏排长本人。
他要炸碉堡!
顾不得惊讶,连里的两挺转盘机枪和我们手里的两支勃朗宁一齐开火。
冲锋枪手也探出头来,向着山上开火射击。
一时间,美军的火力竟然被我们打得有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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