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莫名地恐惧起来,可她没有再打断初浅夕的话。
初浅夕又是一声冷哼:“可惜,他若知道你并未和他一样选择‘浪潮’,会有多失望啊。”
“八皇姐,和你一起为师父做事的人,还有谁?”初月晚猛地明白过来,“师父究竟在做什么?”
初浅夕反客为主,笑了起来:“还有,但我现在不会说了。你想知道,就让我活下来!”
初月晚靠近牢笼,初浅夕突然把手伸出栏杆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们会杀了我的。”初浅夕瞪着眼睛,“只要他们知道你来见我,我就命不久矣了。初月晚,你能保得住我吗?”
她突然间的癫狂竟有些非人非鬼,惊吓着初月晚。
“八皇姐再告诉我一件事,我现在就保下你。”初月晚镇定下来和她谈条件。
“什么?”
“你与三皇姐的联络,有没有经过萧家军?”
初浅夕的眼瞳微微颤抖。
初月晚再次质问:“有没有,我要证据,也要证词,你现在说,我现在带你出去。”
初浅夕松开她的腕子,初月晚却反过来将她抓住。
久练法器和善于马术的初月晚力量惊人,抓住初浅夕后,她根本退无可退,挣扎也纹丝不动。
初月晚看着她恐惧的目光,反而越来越冷静了。
她对着初浅夕露出坚定的眼神:“我是师父钦点的天临福将。无论我当下选不选‘浪潮’,将来师父也一定不会对我失望。”
……
议政殿里人员稀疏,只有初永望和初永年以及萧家如今在京中的大家长,萧瑶华的兄长萧敬在场。
这几人一碰面就是浓浓的火药味,初永年后一步到,看见初永望便是一阵忧心。
“信王,这是做什么?”初永年急忙让萧敬让开。
“本王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初永望道,“本王还以为,是皇兄这边犯了什么事,找本王出来作证了,父皇才传唤我们过来的。”
初永年直觉到了问题所在。
父皇叫他们过来对峙,必定是查出萧家军的情况了。
可是之前自己才和萧敬交代好,这段时间按兵不动绝对不要引起父皇对萧家军的注意,走/私一事能回避就回避,能推脱就推脱,父皇找不到证据,不可能会把这件事闹大坐实。
然而现在突然把萧敬和他都叫来了。
“定南公,你怎么惹到信王了?”初永年假装说笑。
定南公,从前镇守托玻边境多年的萧家二子萧敬面色沉沉,颔首道:“这也是臣不明之处。”
初永望瞥了他一眼。
萧家一直以武力著称,传到如今也是世代簪缨皆有功/勋,长子萧腾世/袭宁远公,在南方为大皋驻守,京城这边则全权交给了本家兄弟打理。
而他们背后撑腰的萧贤妃和肃亲王府,更加巩固了萧家在京中树大根深的势力。
只是萧家一向小心谨慎,这些年明面上的场子都让给了老狐狸辅国公云家来唱,他们萧家跟着肃亲王和萧贤妃眯在幕后暗流涌动,本以为不会受到皇上的注意,然而终究还是……
大殿上没什么人,初永年硬要热络也热不起来,背过手去朝上面空荡荡的龙椅看着,眉头锁成了疙瘩。
可初永望如此镇定,恐怕说不知道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