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身上的毒老朽实在是……”
圣者月湖十分愧疚,未能解了花辞镜身上的毒。
“无妨,一朵彼岸花,足够我撑上一段时间了。只是湖伯,我毕竟还是花家的三姑娘,总不能在这银镜谷住上一世。”
月湖也明白,于是便在花辞镜身边留了一个人,“君上,月移乃是老朽门下最为出色的弟子,就让她常伴君上左右,保护君上的安全。”
于是就在花辞镜消失了整整七日之后,终于现身在宣华。
此时的花府俨然成了一座空府,但门房还是认识花辞镜的,他冲到她面前,像是看怪物一样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的娘呦!这不是三姑娘嘛!”
门房告诉花辞镜,就在她消失的这七日当中,花府上下已经搬进了靖西侯府,她回来得突然,着实像是被丢弃了的宠物。
虽说她早知亲缘二字强求不得,但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月移见花辞镜脸色不对,疑心她伤病犯了,“君上,是否服上一颗灵舒丹?这花家实在是不像个样子,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无事,你且记住,在外只能称呼我为姑娘,若是被人听去,定会招来祸患……既然还宗于简家,我自然也是简家的人。”
……
当花辞镜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侯府门前的时候,几乎惊动了简家所有的人,为首的自然是当家人靖西侯,“快快快,来人,就说镜姑娘回来了!”
还未及花辞镜上前跪拜,一个小姑娘先从人群当中冲了出来,“呜呜呜,三妹妹,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呜呜呜……”
大姑娘抱着花辞镜哭得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花辞镜只好先安慰她。
周围的百姓都是爱看热闹的,眼见着人越聚越多,花冯氏拖着大姑娘,就回到了花桐身边。
花桐也是热泪盈眶,连忙迎着花辞镜,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府。
靖西侯几番波折之下得了一个儿子,自然是欢喜不已,吃穿用度上总是尽量满足花桐,就连花辞镜这个庶女的生活也被打点得很是得当。
言谈间花辞镜才明白,子虚山上发生的一切,都被掩盖了起来,众人皆以为她是命大没有摔死,从来不曾怀疑过这当中是否有旁的关窍,而她自己也不清楚,原来璋王已经被牵扯了进来。
表面上,侯府人对花家客客气气的,但越是这样,越让花辞镜心生猜疑,她总觉得风向有点不对。
故,她没有等着花冯氏来找她,而是亲自上门。
只是花辞镜来的时候着实不太恰当,正赶上简秋氏在里间。
“大嫂,母亲说了,毕竟一大家子人,该交的总该是要交的,母亲主持中馈也不容易。”
“那是自然,弟妹且先回去,我这边收拾好了,会去见母亲的。”
只见花冯氏皮笑肉不笑地把简秋氏送走了,花辞镜才从廊柱后面闪了出来。
“女儿见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