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瑶异常激动,她甚至挣脱了丫鬟的手想要冲到花辞镜的面前。
简方高喝了一声,“瑶瑶,你不听祖父的话了吗?”
简方对简瑶瑶还是有威慑力的,她不再挣扎,却仍是红着一双眼死死地瞪着花辞镜。
花辞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才走到简方的面前来。
她的礼数周全,作了揖之后,朝着简瑶瑶笑了笑,“妹妹不知何时得罪了瑶姐姐,竟让瑶姐姐这般生气,妹妹当着诸位长辈的面给姐姐行礼了。”
今日这场纷争本是简唐氏和花冯氏争中馈起的头,有了简瑶瑶横插一杠子,她莫名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花辞镜,你敢说我院子里那些尸体与你无关?你敢说贵女们都传扬我已疯了与你无关?”
花辞镜吃惊地看了简瑶瑶一眼,她可没那个功夫满世界吹风,这事情多半是萧霁月干的。
“瑶姐姐,我一个没娘的庶女,怎的在你眼中竟能翻起如此大的风浪?”
简瑶瑶还要开口的时候,简唐氏打断了她,“瑶瑶,你住口,这里哪有你什么事!”
还是简唐氏清醒一些,简瑶瑶此刻不过是小孩子气性,就算一切都是花辞镜动的手又能怎样,她们什么证据也没有。
“祖母,连你也不向着我了吗?”
简瑶瑶哭得涕泗横流,最后被简唐氏身边的嬷嬷生拉硬拽地带离了前厅。
花辞镜还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淡然样子,“孙女给祖父添麻烦了,没想到瑶姐姐容不下我这个庶女。”
花辞镜这句话就很严重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简方就是在纵容简瑶瑶迫害庶子女,日后一定会成为谏官弹劾他的理由。
“你胡说什么,桐儿媳妇,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儿女!”
简唐氏这么一说,花冯氏也不愿意了,花辞镜虽说不是她亲生的,可帮了她这么多回,多少也是有一点感情的。
“母亲,镜儿一向是个乖孩子,若不是当着全家的面被挤兑到这种地步,何至于自怨自艾?”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简方头痛得要死,“好了,今日把全家人都召集过来,就是问问大家的意见,大郎你先说!”
花桐在花家的时候就像个鹌鹑,如今到了简家,只能更加鹌鹑,“我……全听父亲安排。”
简方皱起了眉头,“二郎你说!”
可还没等二郎简楦开口,他媳妇简秋氏就接过了话头,“父亲,二郎整日都在读书,中馈的事情他不懂。”
简秋氏虽说是简唐氏的亲侄女,但她这人最擅做一颗墙头草,眼见着花冯氏逐渐拿下了掌家权,她自然是要给他们夫妻两个寻一条后路的。
简盈,简方唯一的嫡女,自不必多问了,她日日吃斋念佛,家里的事她是绝对不会管的。
于是只剩下了三郎简树,简瑶瑶的亲生父亲,“瑶瑶都没把我这个父亲看在眼里,我说话哪有什么份量?您今日整这一出,完全就是徒劳。”
花辞镜简直要给这一家人鼓掌了,想来简唐氏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拆她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