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太年轻了,陷入虚妄的美好当中,轻易不愿意回头,在她眼中,她最是看中的便是孩子将来能坐上的高位。
但一个覃绝在平帝眼中,其实算不上什么珍贵的东西。
萧霁月不愿意看着月绾尘忧心这些,硬是拐了一个话题,“那七万走失的安远军找到了,对军备动手的人也大概有了方向。
就算不涉及到立储之事,父皇也要头疼许久了。”
月绾尘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看要先找到假传圣旨的人!
若不是董飞羽将军最是忠君爱国,那日怕是我二人就要留在过塘镇,用尸骨铺路了。”
走着走着,他们二人就走到了殿内省,萧霁月瞧了瞧,里间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你如今是内侍中了,已经定了就在殿内省不换地方了?”
“陛下先前是有心要让我择一地,方便我当差,可是我婉拒了。
毕竟已经出了这样大的风头,现下还是收敛点比较好。
你放才说那七万安远军找到了,都到了哪里?”
“传旨的人把队伍打散了,沿路竟分散在了五府之地。
那五府根本没瞧出圣旨有异,自然照做了,故而这么长的时间才找全了七万人。”
月绾尘觉着自己根本不用再多动脑子了,“这事说是同楚湘公没有一点关系,就是地上的灰尘也不相信。”
萧霁月十分调皮,给月绾尘捶起背来,“内侍中怎么这样大的火气,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小王的头上。”
月绾尘忍不住叹气,“罢了,楚湘公总是当你父皇耳聋眼瞎,他往后的日子也长久不了。
我听说惠妃的侄儿解了禁足,又回明微塔当差了?”
讲起玉嘉远,萧霁月都有些头疼了,“玉嘉远那可真是实心的性子,父皇为了让楚湘公面上好看,让他进宫侍奉了。
不过这样讨人厌的,当然不会放在眼前,让他去守千秋廊了。
若是你偶尔与他碰面,就当看不见吧,省得想起太多的不愉快。”
……
萧霁月的提醒可真是太巧了,月绾尘不想同玉嘉远多说一个字,就尽量避着千秋廊。
怎知这一日原路被雷劈的树挡了,月绾尘不得已绕了千秋廊去往内侍局。
按着规矩讲,月绾尘是朝廷命官,在宫内只能靠自己的一双腿行走。
但平帝觉着内侍中这样的高位可以配上仪仗,于是让月绾尘少了许多的辛苦。
后宫诸事繁忙,月绾尘最近两日都没有休息好,坐在轿上晃晃悠悠地就睡着了。
月穗看了一眼,就命所有人都不要出声。
进了千秋廊之后,所有的宫人包括侍卫都是最识眼色的,行了礼之后就悄声离开了。
等到快要出千秋廊的时候,麻烦来了。
“你们是哪个宫里的?怎么随意进了千秋廊?还有你们这仪仗也不对,谁给你们的胆子?”
为着遮阳,童果果撑了一柄伞,这伞实在是太大,恰好将月绾尘的身形全部挡了,所以挡路的侍卫根本不知仪仗上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