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绾尘嘴上说是不在意的,可萧霖漠拿回了自己的封号,她难免有些不愿。
不过同萧霁月聊了几句之后,她倒是没有那般心重了。
在外面闹了这样一出,回宫之后也不早了,月绾尘便没有再处理手里的事。
正打算休息时,童果果进来了,“大人,陛下召端王进了上书房。”
月绾尘哂笑一声,“都是这样聪明的人物,如今看着有些急了。”
童果果摸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试着问了一句,“大人,可否在外面候着?”
月绾尘摆摆手,“不用,陛下同端王那是容不得旁人观察着,你们若是被发现了,说得清楚吗?
再者端王那人,有时倒像个孩子一样,喜恶都要写在脸上,都不用再细里研究了。
这样吧,你们只等在檀香馆外面,瞧着端王回来了,就来报我一声。”
“是,大人。”
……
月绾尘看得很准,端王前脚一进了上书房,后脚就让侍卫们都远离些,足足退了有二十步,里间只留了一个焦燃。
等到旁的闲人都没有了,平帝拿起手边的茶碗就朝着端王的脑袋砸去。
都是上好的骨瓷,哪里禁得起这么用力地砸,果不其然端王的额角有了一寸长的血口子。
“你知不知错?”
平帝见端王受了伤,有些后悔,却还是要有严父的样子,声音都沉肃了许多。
端王原本脸上就没有笑模样,被砸之后也不见有变化,好似疼痛也好流血也罢,左右不过是旁人的事情。
“父皇何意?儿臣有何错?”
平帝见端王这样冷硬,只能是更加生气,但怒极过后,他却冷静了下来。
“朕想知道,你如此行事,可是因着嫉恨他人?
还是说,你心中有别的打算……”
端王原本就是要惹平帝生气的,可平帝怒气渐消,让端王一时觉得好没有意思,便收起了调笑的心思。
“嫉恨?父皇实在是看得起肃郡王。
不过是没有好好教养的落魄郡王,我去嫉恨他,平白低了我的身份。”
都是平帝的孩子,端王这样讲,平帝定然是不高兴的,“你真是满口胡言,怎么就没有好好教养?
朕难道没有悉心教养你吗?你又为何想出这么一手来?
让朕背上屈辱的烙印,就是你这个做儿子的本分?”
“父皇,当初是你许诺儿臣,可以放手去做,如今你这般埋怨儿臣,倒叫儿臣看不清楚了!”
端王这个阴阳怪气的样子令平帝瞧着,都有了动手的心思,只是已然有了一个伤口,难不成还要拖出去打一顿吗?
“你是怎么知道朕与贵妃的旧事?”
端王明白平帝硬得不行就要来软的,表面上看是问他如何得知消息,实则是怀疑他与尊阳殿的宫人有勾结。
“儿臣既然要先对肃郡王动手,就免不了要将他好好查一番,说句实在的,父皇在西域的旧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儿臣不过是添油加醋一番,就让肃郡王不痛快了,正合儿臣的心意!”
平帝定定地瞧着端王,也不说话,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
“罢了,朕再同你讲一遍,无论怎样都要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