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并没有如月绾尘想像当中一般发怒,而是缓缓从坐椅上站了起来。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你们的来意。”
方才还怕死的二人,此时瞧着不但少了畏惧,而且多了份普通百姓没有的淡然。
月绾尘捡起一件青铜器,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你将我们唤到这里,不正是因为你看出了这些青铜器的作用吗?
所以我猜,翼望山地灵诅咒不仅仅是一个传说,至少当中有一部分是真相。”
大当家看了一眼灰长袍,灰长袍明白他的意思,摒退了周围的手下,只将他们三人留在小楼里面。
“鄙人易成扇,枯岭的大当家,生于敖岸,最终选择留在翼望。
先生所言诅咒与传说,确如先生猜想,都是真相。
但有一点还需纠正,并非不打翼望金玉的主意,就不会被诅咒。
只要对翼望有所求的,通通都要接受惩罚。”
月绾尘好似明白了易成扇的难言之隐,“易公子,我可否问你把把脉?”
易成扇倒是没有扭捏,十分爽快地就将手伸到了月绾尘面前。
把脉的结果证实了月绾尘的猜想,易成扇是被诅咒影响的人,且被害很深。
“你们背靠翼望生活,便是对翼望有所求,既是这般心思自然逃脱不了诅咒。
相比身生斑块的受苦之人,翼望地灵给你们的惩罚,就是永生不能离开翼望!”
易成扇许多年不曾宣之于口的秘密,终于在今日借由月绾尘这个外人的口讲了出来。
“你所说之字不差,我们确实被困在翼望多年了。”
地灵的诅咒并非立时上身,而易成扇也是在做山匪的第三个年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出了莫名的变化。
只要一走出翼望,哪怕仅仅是一步,也会浑身不适,濒临窒息,如同一条渴求水的鱼。
易成扇不想认命,不想老死在翼望,他便在做山匪的这些年里,抓了许多有可能救他们的人。
可结果也摆在眼前了,易成扇不愿放弃,却始终未能有一人让他们离开翼望的束缚。
直到他拿到了月绾尘的青铜器。
因易成扇太想要摆脱翼望,所以过去多年间他自己也查阅过不少典籍。
典籍上说用巫族青铜器设阵,有可能会召唤出残存的地灵,也有可能解了诅咒。
这是个生的希望,易成扇便想着找到青铜器自己来布阵。
但后来他发现,他一介凡人身无灵力,根本无法驱使青铜器为自己所用。
这条路未能走通,他只能不甘心的放弃,可是月绾尘和青铜器同时出现了,他觉着自己又活过来了!
“两位,若你们能让我们摆脱多年桎梏,易某愿倾尽所有回报!”
月绾尘不过是探寻传说真相,倘若与易成扇有缘,真能解翼望诅咒,也算是功德一件。
萧霁月见月绾尘并没有拒绝,就知此事她已有心相帮,故而特意提点了易成扇几句。
“你既说出口,想来也是看出我二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