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机和弩床开始向前移动,不断的向城内发射石头和弩箭,力求给城内的敌人造成大伤亡,从而阻击城内的士兵对城墙上的增援。
城内浓烟滚滚,还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城外却依旧不急不慢的往城内放火,射杀;城墙上则是士兵们如蚂蚁一样,成片成片地厮杀……一切的一切,将战争的负面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当一直站在那里的汉军步兵方阵开始移动的时候,战争的激烈程度必将被推向更高点。
汉军中军一共准备了九个步兵方队,其余的骑兵和辅兵等等兵种全都在后面待命。
在鼓声中,两个方阵进军已经备受攻击的这段城墙的左边,两个方队攻击右边,三个方队将接替胁从军的任务,继续对这段城墙做正面攻击。
而剩下的两个方队作为预备队,依旧原地待命。
已经攻击了数个小时,依旧没有攻破那段城墙,但不得不说,胁从军的炮灰作用还是很突出的,最少,他们消耗了城头上大量的防御工事,甚至在刘张开出了高额的悬赏之后,甚至一度攻上了城墙,只是很快就被打了下来。
而现在,就看汉军的能力了。
为此,耿恭压下内心的焦虑,聚精会神的看着。虽然隔得比较远,但耿恭依然想感受一下战争带来的热血沸腾,或者说大规模杀戮带来的刺激,不论对敌还是对我。
然而,就在汉军方队向城墙移动的时候,城墙上却人影闪动——匈奴人也开始上城墙了。
“岳父,为什么不事先派辅兵上去攻城,而直接派出主力?”
“因为老夫要一鼓而下。”
听到这话,耿恭无话可说,这就是汉军的自信,从而造就了‘一汉敌五胡’的说法,以至于刘张连最正常的程序都不用,直接跳过辅兵攻城这一条,派出了主力,想要一鼓而下。
虽然耿恭觉得这样很不妥,但是,看着信心满满地刘张,耿恭很识趣的闭上嘴。毕竟,耿恭是大司马,不是大帅。对于别的耿恭作为大司马可以管,但在行军布阵方面,尤其是耿恭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也并没有觉得这么做有多大的不妥的前提下,他也无权干涉刘张的用兵。
况且,汉军主力的装备可不是那些胁从军能比拟的:汉军主力不仅人人披挂,顶盔掼甲之下,更是人人背着盾牌,人手一把手弩……就普遍性而言,手弩的准确性要远远大于弓箭。
三个主力方队一冲到城墙下,正在攻城的胁从军立刻分成两拨:正要攀爬的胁从军开始让开云梯;而那些已经登上云梯,正在向城墙上攀爬的胁从军则为了最后一点赚取军功的机会,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和力度。
而这样一来,城墙上防守的人,便露头想要将胁从军赶下去。
“噌!噌!噌……”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