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伯仲此时痛苦不堪,右手臂的伤不见骨,只见皮下殷红的血肉,暴露在寒风当中,下的雪花朝着他的伤口里飘落,仿佛是在上面撒盐。
他拼足了力气,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野兽,一身落魄溃败的杀气!
南黎盯着他,以防他对景曼丽动手。
“她们父女辱我在先,对我不忠不信,无情无义,死了是他们活该!颜宛宛离开西南,我问过她无数次可否知错,她次次对我言语侮辱,不杀她,不足以平我的怒气!”
“杀?”景曼丽两脚在地上摩擦,僵硬又愚钝,“你把她杀了?”
“对!她死在雪地里,她死了22年了,你竟然还不知道,哈哈哈哈哈!”他发出苍烛残年一样的畅快笑声,声音里却又没有半点兴奋,只有恨意!
“乔国良!”景曼丽崩溃得大叫,“你一个下人,你设计我姐,我姐不仅不责怪你,还栽培你,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如此对她,你……”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脏抽筋一样的疼,南黎赶紧给了她一颗药。
“对,我就是把她杀了,我请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我让这个杀手长达几年的跟踪她,我就是要折磨她。我就是要让她明白,她看不起我是她瞎了眼,不回到我身边她就是走投无路!”颜伯仲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眼纹!
“颜宛宛就是该死,她愚蠢不知道变通,宁愿躲躲藏藏也不回西南,既然不回,那就去死好了。哦,对了,颜曼曼,她不仅死了,她的儿子也死了。”
颜曼曼腰部弯曲,她不大能站起来,“你、你说什么?溯洄怎么了?”
“这个小畜生既然想跟着他妈,那就一直跟着。颜宛宛我不要,她生的儿子我一样也不要!”
“畜牲,那是你亲儿子啊!”景曼丽声音嘶哑凄厉,两腿一软,人一下跌坐在地,脸色发青!
“那又怎么样,一个只会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的儿子,我要他何用!”
南黎蹲下,扶着景曼丽,一度她都不敢看颜伯仲,恶寒从心中起,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恶毒到这个地步,虎毒尚不食子,他……岂配做个人,畜牲都不配做。
景曼丽用力的摁着胸膛,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不信!”
“不信?”颜伯仲冷哼一声,“你父母也是我弄死的。”
景曼丽脑子嗡的一声,“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