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到向日葵脚下,有轻微弹跳,帮主,卫佳皇,王秋梅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飞铲而来。
最吃惊的是帮主:天胡娃娃来得好快!
帮主所谓天胡娃娃便是王秋梅,扒了摸当然也注意到他的突然提速,不过也不担心——谁规定的素人就不能下地神速,下地快犯法啊?
向日葵已经起脚,至少也有60米距离的空门,齐行足校的废品来挑战一脚得分。没有意外,挑战成功。虽然是废品,到底是齐行足校的废品。
特斯拉利用对方门将发疯,弃门撒野的机会,断球打空门,成功反超比分——3比2!
王秋梅从地上爬起,又恢复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乞丐应该有的平平无奇没有出息没有进取心的面容。
蓄积了太多压力的扒了摸就在皮球越过球门线后的一刹那,爆喝出声:“好球!”
大家正准备为奇迹的彻底破碎而默哀,即便是特斯拉的上上下下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安静的氛围偏让他嚎了一嗓子,而他的身份又无论如何应该属于最不该嚎的那个。
顿时,所有人都看着这位败军之将。败军之将没法解释自己的爽点,尴尬至极,抛下朴鹫落荒而逃,打球场入口出去避风头。
比赛就此被向日葵这脚在专娃界平平无奇的吊门杀死。胜负系数为188的冷门没有发生。
扒了摸赶在比赛结束前回到场边,朴鹫则一丝不苟地希望在垃圾时间学到一些草根足球的低级学问,明知道老扒归来,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偏转,更没有向他求教那好球用意何在。
在军师心中,既然自己都绷不住,显然老扒也是装的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最为好胜的品类。那声好球是为了不破功,打肿脸充胖子的反话,自己要是真聪明的话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装作在看比赛,放他一马。
哨声吹响的那刻,花明跪在场边痛哭流涕。老友洪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想把他扶起来呢,又不能使出打拳的力道,结果人还跪得纹丝不动。
有人伸手笑道:“可是花哥呀,无论如何,你得承认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花明痴痴地抬起头来,却并没有将扒了摸的手握住。
卫佳皇特意瞄了下王秋梅,小王仰望天空,鼻中轻哼一声,虽然没说出来,意思很明显就是精彩毛线。
卫佳皇心里想:王哥你以为的起点,搞不好就是巅峰。凭良心讲,这大有可能。
扒了摸伸出去的手依然没有退缩:“我认识的花哥什么时候为失败哭过鼻子呢?过去为了我们一场从网里捡过10次球,也没有掉过眼泪,最开始有一年半载的全败你也没有因此离开我们。”
花明想也不想就说:“那是因为大家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话一出口立时惊觉:“扒总,你——”
扒了摸微微一笑:“和你一样,我也是因为这一战想起了前世。很高兴,在这乱世再续前缘!”
花明这下却不开情面,两手相握,另一只手撑地发力可没好意思真的靠人家拉起来。
心里还是无法释怀:“可是我——”
扒了摸甩脱花明那只已经没有包裹在手套里的手,指了指一旁因为面对鱼腩部队也只是侥幸过关而没好意思大肆庆祝的特斯拉阵营:“花哥,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我们开局是什么样的局面?要不要我提醒你?我可是差点就被关起来了!我们第八个也是最后一位先发队员在入队之前,只不过是在球场讨饭的小乞丐——”
卫佳皇听得心惊肉跳:我知你是想要掩护他,同时敲打他,可措辞上语境上你就不能设计得稍微舒缓点吗?
小心翼翼看了眼王秋梅,却见他重重地点头,仿佛说到自己心坎里,略感心酸:演这么卖力?就这么怕他不要你啊?
“还记得胜负系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