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了，人脸鱼用着浑浊的眼看着云殊，嘴里头的血水也随着它的支吾声不断的涌出来，大块大块的血水触目惊心。
云殊见状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捻着折扇的手抬了起来挡去了他半张面容，这才用了冰冷的嗓音出了声：“脏。”
可不就是脏嘛。
这人脸鱼的面容被泡的发白此时又染了血水变得越发的狰狞恐怖，在他云殊的眼里便是恶心。
人脸鱼痛苦的晃着脑袋，断颈的位置隐隐还有一块被嚼烂的肉块落了下去，想来就是方才吃下去的东西。
看着地面的肉块云殊往后头退了一步，躲开肉块后他才再次抬眸去看被画宇攥在手心中的人脸鱼，冷笑着：“本君还以为你们主仆二人有多忠诚，原来也不过如此，吃了这么些天的肉了都没能吃出来。”
被提在半空中的人脸鱼看着云殊晃了晃脑袋，眼中的惊恐也越发的深了，它想要张口说话，可出声的却只有那一声声痛苦的低吟声，其他的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想说话？”云殊看出了人脸鱼的意思，笑着挥了挥折扇给了画宇一个指令。
画宇见状将手里头那条舌头塞回到了人脸鱼的口中，又施了法术将它口中的血水给止住了。
人脸鱼原本大张着的嘴闭了起来，可唇瓣上的血水却仍然是极深，片刻之后缓缓蠕动着：“神......君......”
也不知是因为方才被撕了舌头亦或者是泡了太久的池水，它的声音有些低沉更甚至还有一些嘶哑，就好似被人剐坏了声带一般，难听。
“求......神君放过小仙吧。”人脸鱼听了好一会儿又出了声，这回却是对着云殊求饶。
“哼！”云殊听着便是一声冷哼，捻在指尖的折扇抵在了人脸鱼的下颌迫使它抬起了头，又道：“只要告诉本君是何人指使你偷小龙王的命格，本君就放了你。”
痛苦不堪的人脸鱼听着云殊的话眼中染满了伤痛，已经浮肿的面容上更是布满了绝望：“神......君，小仙没有偷小龙王的命格，神君可以去查，真是地府错了。”
本就对此毫无耐心的云殊一听这话，眼里头的寒意越发的深了，捻着折扇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陷入了皮肉之中，很快便有血水涌了出来染在了扇骨上。
明明是这般恶心的一幕可云殊却仍然没有停手反而力道越发重了，折扇在三人的目光之下直接便刺穿了人脸鱼的下颌抵在了它的舌头底下，只听见“噗嗤——”一声，血水粘液疯狂的涌了出来。
素亭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闭着眼便低下了头，捏着伞柄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额——额——
痛苦的声音也再次传来了，这回比较方才舌头被拔下时显得还要痛苦。
“不愿说？”云殊看着已经被血水覆盖的折扇厌恶的皱起了眉，可指尖下的力道却仍然未停歇就好似要将其整个脑袋都给刺穿一般，接着才又道：“你以为你不说本君便寻不到了吗？还是说你想守着这个秘密等着那人来救你？”
人脸鱼什么都没有说可却大张着嘴，舌头被折扇抵着朝着外头伸了出去，血水顺着舌尖不断地落下，染红了地面。
许是它这幅模样实在是太过恶心，云殊突然便没了询问的念头将折扇从它的下颌处抽了出来，下一刻朝着地面甩去，将上头的碎肉血水一股脑的全给甩在了地面。
他看着人脸鱼痛苦的低吟着，冷哼道：“丢回去吧，暂时将芳华殿那位的肉给另一个池子内的鱼吃，等过两日的人送来了再给这条吃。”说着便转了身准备离去。
可他才转身却看到素亭苍白着脸不由得挑了挑眉，这时他才忆起来自己来看鱼好似把素亭也给带来了：“回去让素云煮些安神汤喝，别明日要使唤了却寻不到人了。”说着他便径直入了雨幕之中。
素亭点了点头应了，可也不知是太过震惊却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画宇已经将手中的那条鱼又给丢回到了池中，面容上还带着笑，就好似他丢下去的当真只是一条鱼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头。
这让她有那么一丝觉得惊恐，片刻之后才看向了池中朝着水底游去的鱼，咽了咽唾沫：“那是谁？”
从方才的对话中她能猜出是与小龙王的命格有关，而且听着神君的一番话大约也知道这命格应该就是这条鱼偷的，可却是不知道是谁。
满是好奇之下她才出了声。
“恩？”画宇听着素亭的话疑惑的抬起了头，见素亭看着池中也算是回过神知道她再说谁了，笑着道：“好似叫什么七奈，是芳华殿那位的侍女，画宇记得她以前也来过暗香疏影。”
七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