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仙子,今天已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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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被段督军占领回来的督军府里,一名小兵冲段督军鞠了鞠躬,报告道:“督军,有人求见!”
“由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我什么人都不见!”段督军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急匆匆地转过走廊时,忽然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一抹红影。
没有穿着那套蓝黑配的女学生装,而是换成了旗袍领的改良纯白色洋装大摆裙,外披一件猩红色的披风,红的愈红白的愈白,衬得越发的娇俏可人。
“督军!”吕竹拢了拢身上的红披风,柔柔地喊了一声。
“怎么是你啊?”段督军大喜过望,忙不迭从楼上走下。
“督军,她找了你好久了。”白妞同样也是一身改良洋装,墨色披风搭着蕾丝领子,看起来也颇有一番小家碧玉的灵秀。
“是呀,督军,我表妹从那天你去学校巡视就一直惦记着你了,如今一见,果真是英明神武!”如花惯是风月场所里调情的高手,相比两个年轻姑娘,她是穿了一身色彩艳丽的长旗袍的,那股成熟风流的韵味比起年轻青春的动人姿态来说,丝毫不逊色。
三个各有风味的美人主动送上门,段督军简直乐得快要找不着北了,坐到长沙发上一边看着吕竹仰慕的神情,一边又偷偷伸手去摸如花捏手绢的玉手。
啪的一声清响,段督军就被如花反过手来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听着声音大,可是其中力度却一点也不大,微微的疼痛感更激发了段督军的贪婪心思,看如花拍他的同时顺势还给他柔媚地抛了个媚眼,心里那叫一个荡漾,只恨不得被这纤妙的玉手一下下拍到死为止。
“之前临时有事,去了外地一段时间而已,想不到你这么挂念我啊,哈哈哈……”段督军自然是不会把自己发不出军饷只好跑路的真实原因告诉别人的,即使基本大家都在心里知道都在暗底下嘲笑,只要他脸皮够厚,趁曹督军有难离开然后就可以趁机跑回来继续占住北平。
更何况……他还得到了城外霓虹军方的赏识,发得出军饷,手下再次有了兵。
“我有多少房姨太太了?”段督军拉过来一个士兵问道。
“一、二、三……算起来应该有二十八个了,督军。”士兵举着手指算了好一会,赔着笑回答道。
“好,这三个我都要了,干脆就娶够三十个!”段督军大笑数声,带着人就往楼上走,徒留对二十八加三等于三十这条数目颇为疑惑只得再次举起手指算数的士兵一脸懵逼。
快要走到二楼的大书房前面时,段督军又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绑着一个稽查处刚刚送过来预备给他享用的极品。
暗暗思考了一下,段督军觉得自己实在无法一次应付太多美人的热情,于是目光在吕竹三人打了个转,忍痛地暂时先放弃了两个,伸手就把吕竹给拉了进去。
“谁都不要进来,谁进来我枪毙谁!”段督军从外面喊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
白妞和如花急忙跟着上前,又被一群守在房间门口和走廊两侧的士兵用枪逼退:“督军暂时没空,两位先等一会吧。”
一进入书房里,段督军就志得意满地笑着看向吕竹:“还是你们这些读过书的女学生有眼光,知道这年头什么样的男人最可靠……”
吕竹倚在贵妃椅上,回以他一个肯定的微笑,接着又看向墙边矮桌上的红酒:“督军,我们喜欢有情调一点的,你去倒两杯红酒过来,我们一起喝嘛。”
“好好好,你等等。”段督军哪里会有不同意的,顿时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开红酒了。
看着段督军和红酒瓶的软木塞较起劲来,吕竹侧了侧脑袋凝神细听,果然听得了没有掩上门的休息间里的屏风后,有着极为轻微的挣扎声。
这边厢段督军已经失去了耐性,气愤地把拧不开的红酒瓶按在桌面上,顺手就从腰间掏出配.枪一枪打爆了红酒瓶的瓶口,直接就是用如此硬核的开瓶手法给弄开了红酒。
然后,他就拿起两个透明的高脚杯倒了两杯满满的红酒,一脸荡漾地捧了过来:“来,你一杯我一杯。”
“你先喝嘛。”吕竹推了段督军一把。
段督军像只听话的哈巴狗一样喝光了一杯红酒,笑眯眯地又把另一杯递到吕竹手边。
“有没有搞错,这杯酒这么多,督军你帮我喝一半嘛。”吕竹又把酒杯推了回去。
小情趣偶尔玩玩就是助兴,玩多了自然就变成了不耐烦,看着段督军脸色微变但还是喝了一半酒想要凑过来搂她,吕竹眼神一凛:“别动!”
感觉到有枪口般的圆管抵住了自己的腰,这下段督军脸色方才开始大变,就想着要反击:“你想对我做什么?!”
目光下移,却发现抵住自己腰部的东西只是一只细细的笔筒。
重新抬头,只见吕竹眼里的锐利全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灵动娇美的狡黠,这种仿佛带着一点反抗又挑逗的味道,看着很是讨人喜欢。
“你还真是古灵精怪!”段督军咧开嘴笑了一声,把笔筒丢开后,笑得极其猥琐地解开了外套和衬衫纽扣,张开了双手又要过来搂她。
“别动!”同样又是感觉到有枪口般的圆管抵住了自己的腰。
段督军笑着感叹了一声:“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才不信你,要知道同样的把戏玩多了……”
一声枪响。
段督军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双目圆睁,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吕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转过休息间门口的屏风,给被绑在床头柱子上的曹云解开束缚住她的布条。
没有时间去理会曹云背上那一身血痕,扯过被子,连同曹督军的尸体一同盖住。
士兵们撞开门锁冲进来的时候,只见地上一团被子蠕动。
被子露出一角,底下的人正是领口松了颗扣子的白衣美人和衬衫大开的段督军。
吕竹一脸恼羞成怒地撒娇道:“督军,他们不听你的命令闯进来了,你快叫他们出去啊,不然我可要恼了!”
吕竹说话的同时,轻轻地推了推双目圆睁看似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段督军,接着又喝了一声:“滚出去,顺便叫我的姐妹进来!”
最侧边的曹云从后方所有士兵都看不到的角度伸出手,抓住了段督军的脑袋点了一下头。
士兵们瞬间惊恐地作鸟兽散,快步退出书房后又客客气气地把白妞和如花请了进来。
如花冲守卫外头的士兵笑了笑,动作非常自然地关上了门。
看到地上的尸体,再看到曹云那一背脊被鞭子打出来的血痕,白妞赶紧捂住了嘴,这才按下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叫。
吕竹侧头看了一下曹云的伤口,残破的白衬衫散落地挂在她背后,血痕里混杂着泥沙和盐水的痕迹,看着煞是触目惊心。
“我这里有绳子,你们过去绑在阳台上,我们从阳台走。”吕竹把自己的红披风披到曹云身上,接着又把宋丽玲给她备好的攀登绳交给白妞和如花,指使二人先去准备跑路事宜。
“你离开北平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吕竹收回枪,又从血泊里翻找出段督军的配.枪递给曹云。
上次在火车上遭遇忍者事出突然,没能及时从行李箱里摸出曹云留给她的枪已经让吕竹吃了个教训;这次本就有备而来,自然是不仅带着藏在袖子里的薄刃刀片,也带上了这难得的热..兵.器。
只是想不到这段督军如此的色迷智昏,连简单检查都不做,直接就把她带进了房间。
看着吕竹细心保管着自己所赠的银色手..枪,曹云淡淡一笑,忍着背上的剧痛道:“我爸爸可能早就看穿了我的伪装,前些日子我们回到北平城外,稽查处追过来说我是乱党,我准备反抗的时候,我爸爸按住了我。”
“爸爸坚称我不是乱党,想要以督军的威势震退他们……殊不知他被停职之后那个稽查处的雷组长已经不再将他放在眼内,直接就让人拔枪……射死了他……”曹云说到这里时,忍了许久的眼泪,终还是落了下来。
“文件已经被我送到了南京,他们抓我回来再怎么严刑拷打也是无济于事,倒是让我在监房里听到了他们和霓虹人勾结的消息。”曹云抹去了眼泪,冷笑一声,道:“他们以为我没了用处,随便就答应了姓段的家伙的要求,把我送过来了这里。”
“我们一打探到你的消息就马上准备行动了,幸好来得及时。”吕竹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