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得以靠近的佩格也发现了被绑在马车上的伊迪丝,以及几位缚住手腕,被牵在马鞍后跟着走的女祭司和几位佩格不认识的人。
两年不见,伊迪丝的面貌上没有一丝变化,而着装却从普遍的祭司长袍变成了朴素且较为男性化的衣物。
“昨晚真的是有惊无险,那就是传说中的狂猎吗?”老兵杜达特将马鞍从马背上拿下,铺在地上原地坐下。
那把银剑挂在他的马背上,因为昨天战斗的原因,已经露出原本的钢制,但依旧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此时的太阳已经落下一半,就算戴林懒惰,他也知道在黑夜来临之前必须离开这片森林,并找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扎营。
他们都是人,不可能连夜赶路,那样马儿也吃不消。
“鬼知道那是什么。”在杜达特身旁的一位士兵在马背上的包裹内摸索着,随后拿出了一块吃了一半的面包,因为温度的原因,面包已经发硬,但他丝毫不在意,依靠着马背快速将面包向口中塞。
“唉。”杜达特叹了一口气,昨天夜里,令他感到惊讶的事情不仅仅是狂猎的出现,还有那位抢夺他弓箭的小女孩。
以至于那位新兵在战后去了哪里,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数次经历过战斗的他,知道这便是战争的代价,自己身边的战友可能在第二天就再也见不到踪影,就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只能默默的为失踪的战友祈祷,但又不能表现,因为巴泽的新规定便是无神论,对于这样的祈祷,只会被当做异教徒。
平民和士兵都不理解亨利为什么会让那净化教团肆无忌惮的发展,以至于他们的势力逐渐笼罩每个地区,教皇的权力甚至不低于亨利。
他们就像是一群打着正义旗号的强盗,所作所为完全没有人性可言。
虽然有质疑,但没有人敢去发声,除非想在第二天悄声无息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随后尸体在下水道里找到。
突然,杜达特察觉到不远处的灌木丛突然动了一下,要是新兵看到,一定会说那仅仅只是风吹罢了。
可久经沙场的他绝对不会那么想,那灌木动的角度很不自然,明显在其后躲着什么东西,他开始警惕起来,同时将那把银剑从马背上抽出。
上一次使用这把剑令他彻彻底底的着迷,可能是劈砍在从未与其对抗的怪物身上所留下来的快感。
“怎么了?”他旁边的士兵见状同样警惕起来,将面包放回腰包,拿下腰间的短斧。
杜达特没有回答他,非常小心的走向那片灌木丛。
一只手突然从灌木丛中钻出,其上布满了伤痕,鲜血和泥土涂抹在一起。
就算杜达特有警惕心,但是还是被这只手吓了一跳,以为又是什么莫名之物的袭击。
好在,他收住了挥出去的短斧。
“水……”沙哑且虚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孔,令他立马收回银剑,因为从灌木丛中探出身的,正是失踪的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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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