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就一匹阉马,而且性情温顺,两位不妨出来看一下?”酒馆老板面带笑容的说着,显然,他购买了这些东西以后,所剩下的钱币依旧很多。
雷普点了点头,随后一同走出了酒馆。
清晨的新鲜空气令他在刚刚走出酒馆后就感觉到心旷神怡,昨夜洗完澡的身上也变得轻盈了许多,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跳跃起来一定能落在房屋。
耳边马匹的鼻响声将他从那种幻想中拉扯回来,他转过头,看到了那匹由黑白相间的阉马,按照巴泽王国多数地区的习俗,这种花纹的马匹都会被视为不祥,因为他们与传说中的恶魔有着相同颜色的花纹。
但很多无神论教者就很喜欢这类的马匹,因为它们的速度很快,耐力也很好,在成为阉马之后性格也极其温顺,如果处理好关系,也会成为一匹优秀的战马,毕竟阉割后的马匹不会因为性能而失去控制。
在那匹阉马后方,还有一只骡子,当它与阉马站在一起进行对比时,就显得无比的矮小瘦弱,就像是矮人和侏儒一样。
“嗯……两位大人,这些是购买凭据,你们过目一下。”酒店老板从自己定制的长裤口袋中掏出几张草纸收据,双手递出。
雷普点了点头,收过收据,但却连看都没有看一样就放在了自己新裤子的口袋里。
他盯着那匹阉马出了神,脑海中闪过想要将其占为己有的想法。
“好,感谢你,那枚金币是你的了,你先回去吧,我和我的兄弟谈论一些事情。”
闻言,酒店老板急忙弯腰点头,并迈着轻巧的步伐回到了酒馆中。
“怎么了?”塞吉询问道,紧接着,他瞪大了眼睛,举起手在面前摇了摇,“我知道了!你把你那些鬼点子从脑子里拿出来,你这样会引火焚身的,法师你都敢招惹,就不怕一团火焰将你烧的连骨头都不剩吗?”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逃向哪里了呢,这可是一匹极佳的阉马,我们完全可以骑着这匹马回到内陆,原理战争,过上新的生活,现在是战乱时期,没有人会在意两个不起眼的逃兵,他们甚至无法描述我们的长相。而且鬼知道战争会什么时候结束,但我敢肯定,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们已经死在了猛兽的口中。”
“我不会跟你一起的,我至少还想活命。”塞吉道,“你真的已经疯了,那位法师对我们已经很慷慨了,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个家伙的力量,他能够追上我们,证明他取得了胜利,说不定那些雇佣兵都已经横尸原地了。”
“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他明明可以自己来村庄购买的,但非要花费大笔钱让我们跑腿,而且在路途中,我还发现他肩膀上有伤势,他肯定追不上我们的。”
雷普胸有成竹的样子并没有让塞吉感到放心,片刻对视后,后者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钱和东西你都带走,我会以自己的方法活下去,希望你也能够一路顺风。”
“该死的,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固执。”
“不是我固执,而是你越来越像一位强盗土匪了,还记得被迫征兵前你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是‘如果可以,我一定要让那些没有良心的强盗杂种看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样子’,但你现在看看自己,活成了当初最讨厌的样子。”
雷普在听到塞吉的一番话后额头青筋暴起,握紧右手的拳头发出骨响声,如果按照以前,他可能已经动手了,但他这一次并没有。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愤怒的心情,似乎也是因为恼羞成怒的原因,他转过身向那匹阉马走去,并勒紧了马背上的马鞍,用笨拙的方式跳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