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鸢觉得很奇怪,这卞荆武功堪比武林前三,她是见识过的,一般人绝对伤不了他,可是如今……这奄奄一息的样子真的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卞荆吗?
卞荆提着一口气儿:“无事,仇人来寻。”
“什么仇人?竟能将你伤到这种地步?”
“有些事太子妃还是不知道为好。”
宁玉鸢看他不想说,便转了个弯儿:“那我人中的针是怎么回事儿?是你扎的吧?”
“是。”
“为何?”
“昨日仇人来寻,我怕惊扰太子妃,便给太子妃扎了一针让您睡得安稳。”
宁玉鸢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看了卞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给他倒了一杯茶:“要给你请太医吗?”
“不用,这点伤不到半月便可好。”
“半月?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这种伤一不小心便是终身留疤,萧笙当初就是腿上中了一箭便在轮椅上待了三年,你还不重视?”
“外貌而已,况且我这伤并无太子那般严重。”
“这么好副皮囊,就这么浪费了多可惜?我今日出去寻些草药给你,你安安心心休息吧。”
“太子妃怎么出去?”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说着吩咐下人给卞荆熬了一碗粥就走了。
她从小生活在这宫中,小时候不受父皇待见,自然得寻些生存的法子,有时候饿的狠了,便寻些宫里的杯子瓷器什么的出去卖。
这出去的法子嘛……
宁玉鸢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狗洞,仔细比划了一下,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狗洞……怎的看上去小了许多?
她想了半晌,在太子妃身份与卞荆伤口之间徘徊,终于良心战胜了理智,她一咬牙一蹬腿儿,撸起袖子就往洞中钻。
“卞荆啊卞荆,我这次为你可是费了大功夫了,这狗洞是一般人钻的?何况我还是堂堂太子妃,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若是不好起来,怎么对得起我这份心?”
边叨叨边往洞中钻,突然眉毛一拧,宁玉鸢推着自己往前挤,但是奈何……奈何身材太火爆,愣是卡在胸口处出不去了。
这天气,宁玉鸢愣是憋出了一脑门儿的汗,收腹憋气想从里面挤出来,她很吃力的将胸口往里挤,随后一个冲刺,崩的一声,一下子就到了腰的地方,而后又卡在了屁股处。
宁玉鸢故技重施,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整个人才从狗洞中出来了,她憋的脸都红了,想到等下要从这么小的洞里钻回去便一阵头疼。
想了半晌,拿起两块石头便往那狗洞里砸,可是这狗洞也是石头做的,坚硬得很,宁玉鸢敲了半晌也只不过开了一个小洞。
但这已经很好了,她拍了拍手,心满意足的往闹市走去,胸有成竹的摸了摸事先准备好的瓷器。
一柱香之后,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摆摊的越来越多,各种小吃玩具一应俱全,宁玉鸢竟然觉得有种久违的重逢感。
她顺着路就走到了当铺,砰的一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掌柜的,你来看看,我这杯子值多少银两?”
掌柜的赶紧上前拿着那杯子看了半晌,转了转眼睛:“看上去跟真品虽然有几分相似,但是很可惜,这是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