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觅松有些不满地望着她,凌树蕙都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不满。
我都这么主动避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呀?
谢觅松不满意的就是她这避嫌的态度,他捏了捏筷子,木着脸说道:“你给我读。”
凌树蕙腹诽这人是不是瞎了,老老实实把锦盒拿到自己眼前,一字一字读起来。
“商会已被拿下,然锦绣园屡被闹事,还请世子明察背后之人。”
凌树蕙念完,望着谢觅松:“世子,这事可麻烦得很。”
谢觅松支着头,无聊地戳着一块炖得酥烂的东坡肉:“怎么个麻烦法?”
凌树蕙看不惯他这样浪费,伸手拔掉他的筷子:“您若是要正骨,那短则数月,多则半年,不能再去理会别的事情。而这些到锦绣园闹事的家伙,偏偏就不会能一下解决掉的。是暂缓治疗,还是暂缓整治锦绣园,您只能二选其一。”
谢觅松眯眼打量着她,勾唇笑道:“你凭什么确定,这些来闹事的都不好解决?”
凌树蕙觉得这是个问傻子的问题:“前脚钟少爷把那些人送上公堂,后脚就有人到锦绣园闹事,想也知道是那些人的后台做出来的。您之前虽然揪出了一批小官,可就那些芝麻大小的官儿,能做出什么大妖来,后面立着的庞然大物,你当时没动,现在自然也不能轻易动啊。”
谢觅松仔细听着她的话,点点头赞同:“你说得很有道理!”一脸受教的样子。
凌树蕙气得想拧他,都这时候和自己装疯卖傻干什么,很有耍人的成就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