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年纪轻轻的,眼神就不太好了。他要是在乎我会把我伤成这个样子?”
金韫婉捋开袖子,给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满目疮痍。
她从小就是肃亲王府千娇百宠养出来的,哪里伤成这样过。
“那……那还不是您气着他了,您都不知道您邀请他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他有多高兴,结果您只是为了从他身边跑掉,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姜孝予笃定道。
金韫婉才不相信,双手抱着熊问他,“他亲口告诉你他高兴了?”
“没有,但是……”
“没有但是!他对你有栽培之情,你当然把他往好了想。他要是真在乎我,七年前就该在乎了。”
金韫婉不想再和他车轱辘下去,又见着姜孝予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打发道,“你既然要帮我,就去院子里摘几束新鲜的花送到我房里来吧,我想让屋子里味道好闻点。”
她擦的西药带着一大股药味,闻起来不太舒服。
“好,夫人您等等,我这就去办。”
金韫婉见他走了,终于落得清闲,开始在元帅府边走边找人问偏方,佣人们背后窃窃地笑着她回来熬了终于忍不住想要像五年前一样用尽手段抓住盛沛霖的心了,她听了也就笑笑,再去找下一个人询问。
走了一圈,金韫婉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们说的大多都是法力巫术,连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金韫婉只好悻悻地回了卧室,见着姜孝予帮她采的栀子花已经放在了梳妆镜前。密密麻麻地插满了一个花瓶。
她心想着男人真不会伺候花,盛沛霖小时候也是这样。
她阿玛给她买了西洋来的的彩色玻璃花瓶,央着盛沛霖帮她采/花,结果他把花插的满满的,根本不会花儿一点生长空间,没几日就全死了。
就像是盛沛霖为人一样,最喜欢把对方逼入绝境,进退两难。
金韫婉把满瓶的栀子花挑出来几朵,扔进了垃圾桶里。
太阳渐渐西移。
佣人来敲了门,毕恭毕敬道,“夫人,元帅让您去书房一趟。”
“去做什么?”
金韫婉心中有些犯嘀咕,盛沛霖在家的时候,他的书房几乎是不让除部下以外地人进的,他以前以前公务繁忙的时候她也曾厚着脸皮给他送夜宵,结果被赶了出来。只有他去了外地,重要文件全被搬走的时候,她才有机会进去怀念怀念他的味道,帮他打扫一番。
她最后一次进他的书房,是为了把自己叠那罐千纸鹤拿回来,甚至不惜把他的书柜也撬开了。
佣人为难地看着她,“我不知道,我只是过来传话的,您赶快过去吧。”
金韫婉努了努嘴,不管盛沛霖打什么主意,现在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得受着,只要能把这一年熬过去……
书房离两人卧房不远,金韫婉一到门口,守卫的士兵就向她敬了个礼,帮她开了门。
金韫婉一进屋,面向的是一盏窗户,夕阳投出橘红色的光映在右手边的一排书柜上,晃着玻璃柜门看不清里面放这些什么。
盛沛霖的办公桌在书柜对面,他身后贴着一些三民/主义的标语和国父画像,一股严肃的政/治气息扑面而来。
“过来,陪我吃饭。”
金韫婉这才注意到原本堆满文件的桌上放的都是饭菜,她很想硬着嗓子说不,可是闻起来又有点香。
她搬了张凳子走到盛沛霖身边,刚准备坐下,就被盛沛霖拽着手臂薅到了怀里。
金韫婉的小脚蹬了蹬,抗议般地想要从他的身上逃走,可她的细腰却被盛沛霖箍住,贴着他的大腿坐着,脚都伸不直。
“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饭,长胖一些才好。”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