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好对付,到这时候了竟然还如此沉得住气。
李承钰压下心里的怒火,思量了几秒说:“只允你一人进来,别想着耍花样!”
满地的尸体,被染红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养心殿,严风暗暗捏紧手里的拳头进了屋门。
李震林听到脚步声,抬起无神的双眼看了眼严风说:“你来了。”
成王败寇,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严风暗暗叹息一声,俯首跪地说:“臣见过陛下。”
李震林蠕动着嘴唇,思绪良久说:
“有贼人入宫烧杀抢掠,多亏李承钰护驾有功,以后,你好好辅佐他,不忘初心,守住我大月朝,守住百年基业..”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捏着锦帕,顿了顿,看着严风说:
“赐清远王严风为国父,位于三相之首,擎天剑一把,可清君侧!”
床榻上的君王面如死灰,身体散发出一股腐败的气息。
不忘初心,想到沧州取回的东西,严风心里一酸,跪倒在地沉沉地说:“臣遵旨。”
“来人,更衣,拿纸笔!”
李震林肃穆地说。
他换上了平日里最爱的那套常服,将衣服的褶皱抚平,留下了最后的字迹。
“铛,铛!”
沉重的钟声回荡在皇宫的上空,惊醒了沉睡的狮子,一代帝王匆匆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程。
海棠别馆里,众位女眷都沉默着没有出声,改朝换代了,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当鸡叫声响起时,这漫长而血腥的一夜才过去。
上朝的众位大臣吵吵嚷嚷,互相议论着。
李承钰缓缓走进来,沉声说:
“昨夜有贼人闯入宫中,烧杀抢掠,如今太子殿下被刺身亡,其他皇子下落不明,父王驾崩,此事还须尽快查清,皇叔意下如何?”
严风还未开口,陈相趾高气扬地说:
“捉拿贼子非一日之功,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陛下驾崩,丧事要尽快办起来才是!”
礼部尚书王大人立刻附和到:
“陈相所言甚是,陛下的丧事是国之大事,马虎不得,臣草拟了一份礼章还请殿下过目。”
李承钰接过礼章,恭敬地递给严风说:“您是父王钦定的国父,还请皇叔先过目。”
嗯?陈相的脸色顿了顿还要再说,就听洛怀远冷冷地说:
“清远王乃是圣上钦定的国父,位于三相之首,陈相可是有异议?”
陈相抬起头,见李承钰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躬身说:“无异议。”
洛九尘惴惴不安地在府里等的昏昏欲睡,见严风一脸疲惫的踏进屋门。
她立刻上前扶住他说:“乐水,去拿个温热的帕子来。”
严风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头埋在她颈窝里唤道:“九尘。”
宫里的事千头万绪,如今大局未稳,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几分,洛九尘柔声说:“擦擦汗再睡。”
严风只觉得浑身酸困无比,抱着这团柔软不肯撒手,低低的说:“我不去隔间,要在这屋睡。”
人都累成狗了,洛九尘心里划过几丝心疼,众人手忙脚乱地将他扶上床。
须臾间就听到沉稳有力的呼吸声响起,乐水拉上屋门退了出去。
门口的古侍卫探头探脑地说:“主人,他,他在这屋睡?”
“喂,你有意见啊?本来就该这样的!”
乐水抱着双臂气鼓鼓地说。
“陛下,我们去的晚了一步,东宫走水,那个金贵的皇孙也失踪了。”
金銮殿内,南风看着负手而立的李承钰,沉声说。
“我的皇叔真是好本事呢!”
李承钰任由酒杯的碎片划破手指,盯着殷红的血迹冷笑着说:“九尘,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喜欢冷酷王爷的白月光是我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冷酷王爷的白月光是我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