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前脚刚走,在一旁全程看热闹的祁伟后脚就探头探脑的咧着嘴呲着牙开始八卦了。
“哟,默哥,这是撞桃花了?别说哈,那女生长得还挺好看的,你这是什么时候来了场英雄救美啊。”祁伟看着林默开始叨逼叨,叨叨出一脸的不怀好意。
“撞你mua个大鸡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林默没好气地回他一句,然后左手牵袖子,右手抓衣服,像是刚从山里打猎归来的山大王,晃晃悠悠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接着像塞抹布擦脚布搓澡巾似的,将一分为二的衣服一股脑的塞进桌洞。
祁伟得令,立刻滚出林默的目光所及之处,找了个凉快地儿,开始“家长里短”的瞎唠了。
你只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可没让我不能说话不能闲聊不能瞎编,嘿嘿,那……
也不知道祁伟到底是咋说的,反正林默听说的时候,外面的传言已经满天飞了,各种版本的都有,林默都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忆了的错觉。
传的神乎其神,就像是真的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祁伟是故事的“亲历者”呢。
“……喂,你知道吗?默哥英雄救美,借人家女生一件衣服,人今天给他送来,一见默哥就满脸娇羞低头不语欲说还休,看来是对默哥心仪已久了,而且还激动到把默哥的袖子扯断了呢,我亲眼看到的。”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有个暗恋默哥的女生来对默哥表白了,而且还扯掉默哥的一只衣袖作为定情信物了呢。是真哒,这可是我亲耳听别人说的,不会有假。”
“……嗨,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有个喜欢默哥的奔放美女直接把默哥的衣服给撕坏了诶。天哪,太豪迈了,简直如手撕羊肉一般豪迈。”
“……天呐天呐,今天默哥的衣服竟然被一位不知名的弱女子给扒个稀碎。”
坐在旁边听个正着的林默:“……”
神TM的扒个稀碎。
你以为是扒锅底灰呢,还扒个稀碎?
扒你mua个大鸡蛋壳壳。
到底是谁在背后造老子的谣!
到底是谁在背后泼我脏水污我清白!!
到底是谁!!!
是!谁!
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林默决定挨个挨个的问,一级一级的查,追本溯源,刨根问底,终于找到了“祸源”。
而且还不止一个。
林默将“罪犯”押至面前,准备开始“问责”了。
他浑身上下充满王霸之气,将一块板四条腿的木凳子坐成了大总裁的皮质气垫椅,,而且还是会360度原地转圈的那种,逼格瞬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面前的课桌也不再是学生伏案奋笔疾书的课桌,而是在上面签字动辄就是上亿资产的合同桌。
笔也不再是一块钱一支的黑色签字笔,而是价值好几万的高级钢笔,笔帽上可能还镶嵌着几颗金刚石的那种通体纯黑、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专门放在柜子里收藏的高级钢笔。
橡皮也不是那块擦来擦去擦掉错误擦出洁净的橡皮了,而是一枚关乎大公司资金链的超级无敌非常重要的印章。
此时,林默正拿着那块“印章”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每敲一次,就像是给面前两个胡叨叨的“罪犯”做的那些“犯罪事实”盖上了罪恶滔天的章。
“说吧,你俩在背后造我什么谣了?”“天凉王破”狂霸语气随即一转,变成了反派身边的大狗腿子,“快说,再不从实招来的话,小心我家大人要你们狗命!”
苏燃在一旁见林默精神分裂,一人分饰两角演的兴起,就偷偷笑了起来,不禁想到,真是沙雕一大只。
祁伟和于伟文像是两只被瓢泼大雨浇的抬不起脑袋的小公鸡,准备“诉罪”,然后听候发落。
“快点儿来,谁先说?先说者从轻发落。”林默又扮演了一位冷酷无情的腹黑大总裁,手里转动的笔不像是笔,而是一柄矛,一柄即将把面前两人穿成串串、捅成糖葫芦的长矛。
祁伟和于伟文极有默契地抬起头来,对视一番,进行了一场只有他们两人才懂得眼神交流。
祁伟眨眨眼: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承认吗?要是承认了,估计免不了咔咔一顿削。
伟文翻眼皮:干脆咱们来个死不认账,只要咱俩统一口径,他就拿我们没有办法。
祁伟摸摸鼻:可是你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哦,肯定是掌握我们造谣的证据了,就算不承认好像也没啥用,说不定还得把我们咔咔好几顿削呢。
伟文戳鼻尖:啊?那怎么办呀?难道等着挨削吗?我、不、想。
祁伟嘬嘬牙:不如咱俩就干干脆脆承认了呗,一人做事一人当,说不定看在咱俩老老实实“认罪”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呢。
伟文呲牙花:行,那你想想你造了他啥谣,我也想想我说了他啥话。
祁伟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那就这样愉快的说定了。
“啪嗒” 一声,林默手里的笔掉到了桌面上,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把断头刀,吓得两人“咯噔”一下,抖了好几个激灵,差点筛出糠来。
“谁先说,我就不削谁。”林默捡起笔来夹在手中,继续让笔在指间做着“托马斯炫酷小全旋”。
林默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发声,互指对方。
“是他!”
“是他!”
祁伟&于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