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能帮肯定会帮。”
林海对萧传贵感激地笑了笑说:
“有人拿我和我老婆来威胁我,想一口吞掉龙豹公司。这要说起来得从我和桑颖认识那天说起,几年前我在苏州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她在事务所门前萎萎缩缩,想进又不敢进。我主动上前去问,才知道她是位孤儿。六岁的时候,父母因车祸离世,谪亲的大伯却不愿意抚养,把她送进孤儿院。那一年桑颖正念高二,学校在暑期搞了一个国际生交流活动,需要几千块钱的费用。孤儿院院长告诉她,当初她父母去世的时候,肇事司机赔了十几万在她大伯那。可她大伯东扯西拉,又说这钱要给爷爷奶奶养老送终,又说当初她父母安葬费花去不少,还说剩下的钱给了孤儿院,总之,就是一分钱也不肯拿出来。我请事务所的前辈们帮忙,用法律手段帮她讨回公道。”
传贵摇头叹气:
“这样的大伯也是少见,在自家侄女头上都动歪心思。”
凤儿娇笑:
“一样的米百样的人,在金钱面前最能看出人的本性。后来呢,钱要回来没有?”
林海叹道:
“官司断断续续有一年多,而我实习期已满,没等到宣判就要返回学校。但在这几个月的接触中,没想到桑颖会对我动真情。那时候又没有手机能联系,她也只知道我是龙江市的人。高中毕业没多久,有人骗她说:‘去龙江市打工,一个月有上万块钱收入’。她一听是在龙江市,以为可以找到我,便稀里糊涂的跟人跑来,结果被人控制。哭闹的时候,让我堂叔,也就是林龙豹看见,然后给她在扬子巷买下一幢私房。我是一个月前,从你们华强出来后,按照堂叔给的地址,捎给她一些今后的生活费才认出她。”
传贵连连摇头叹气,林海却坚毅地说: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是豁出去了,不管什么后果都会承担,但绝不会跟我老婆分开。马长江利用这个来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就要我声败名裂。哼!做他的白日梦去吧。即使和桑颖带着孩子到深山老林里去过原始人生活,也绝不会让他阴谋得逞。”
邵国华一下子联想到自己、荷花和传贵之间的关糸,恻隐之心顿起,沉默一阵子后问:
“你要我怎么帮你?”
林海苦笑道:
“我挂名是龙豹公司的总经理,实际上能管的就只有龙豹大厦。像房地产、餐饮,卡拉0K,以及基建项目等各个分公司经理根本就不会听我的话,他们只听命马长江。现在龙豹公司的实权是掌握在他手上,我只是一个空心壳子,而一旦出事,需要来承担责任的却是我。”
黄琳凤问:
“马长江有多少股份?”
“他没有股份,只是跟我堂叔有口头协议。但在挖沙船和码头有百分之六十股权,这个以录音的形式得以确认。而这部分产业我在跟沙业联合会的李黑山在谈,我想要么以入股的方式,要么以交易的方式结束掉这项业务,估计马长江也不敢站出来公开反对。”
邵国华点着头说:
“你这个决定是对的,免得以后招惹是非,正正经经的做点生意也不是赚不到钱。”
凤儿暗自瞪了一眼国华,脆声问:
“你是想要你拿回经营权,还是想扳倒马长江?”
“两者都想。”林海说:
“拿回经营权只是斩断他的羽翼,要想摆脱他的控制,就必须消除他在公司的影响。”
邵国华笑道:
“具体要我做些什么?”
凤儿不满地瞅着国华,娇笑地说:
“马长江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做这种事风险很大。重赏之下才有勇夫,龙豹公司又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让我们去冒这样的风险?”
她的一句“我们”是在提醒邵国华,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做的事。
萧传贵拄着拐杖站起来,笑眯眯地说:
“你们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我还是到厨房去搭把手。不过能帮就帮,但也不能把自己陷进去。”
出于他本意是希望国华帮忙,因为林海和桑颖的境况也触发他的感慨。但从他们谈话中,知道事情不是他想像中那么简单,所以早早躲开来,以免自己插嘴影响到国华的正常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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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动君子,利动贪人。——南朝宋史学家范晔?《后汉书·班固列传》喜欢荷花的爱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荷花的爱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