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室祭祖一事的传开,各路皇子也纷纷返回皇城,不管是身居高位的皇子,还是碌碌无为的皇子,全部都要带上家属返回皇城参加祭祖。
洛川自回到皇城之后,就一直在叶凝双的那座府邸中静养,对于云禅寺九华山和灵台山的避世,以及皇室要在重阳节祭祖的事情均是一概不知。
而在府邸中的一座凉亭下,三人相对而坐,讨论着皇室即将举行的祭祖一事,他们正是明德唯心和鲜于修鸿。
“皇室在这个节骨眼上祭祖,就不担心出事?”
明德看了一眼鲜于修鸿,道:“能出什么事?就算敌人想要趁此机会将皇室子弟一网打尽,也要掂量掂量,这里可是皇城。”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要小看敌人的能力。”
明德点点头,转而对唯心说道:“大师觉得如何?”
“阿弥陀佛,皇室自有打算,还无需我们费心,不过,若当天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们也恐难置身事外。”
闻言,明德的神色一动,道:“大师的意思是因为洛川那家伙?”
鲜于修鸿恍然一笑,道:“洛川可是嬴千雪的一把利剑,每次出手,都会对敌人造成一定的损失,敌人最想除掉的就是他,若是重阳节那一天,敌人真的对皇室下手,洛川也绝对躲不过。”
“这么说来我们也要牵扯其中了。”
谁让他们现在和洛川同在一座府邸中,敌人对洛川下手,他们也要首当其冲。
“贫道以为我们还是先避一下比较好,否则,岂不是要让对方来个瓮中捉鳖了。”
鲜于修鸿呵呵一笑:“我没意见。”
唯心则是打一佛号,道:“遇险则避,非是道义所为。”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和洛川的关系就这么好吗?”
唯心打一佛号,却没有回答。
明德撇撇嘴,道:“算了,既然我们不避,却要提前准备一下,保命要紧。”
鲜于修鸿哈哈一笑:“那就看道友的能为了。”
“洛川这家伙还在静养,否则,他出手最好,这家伙的手段层出不穷,肯定能借此机会坑敌人一把,只是现在指望不上了。”
……
数日之后,重阳节当天上午,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从皇宫中走出,为首的正是赢千业,身后是以皇后为首的元皇妃子,再往后才是诸位皇子公主,嬴千雪也在其中。
再往后,就是那些皇子的家属了,譬如十皇子赢千鸣的妻子周月媚就在其中。
队伍两边有负责礼仪的官员侍女,以及负责护卫的禁卫军。
赢千业作为元皇长子,现在又是皇朝监国,排在首位自是理所应当,而嬴千雪虽然也是监国,但在诸位皇子公主之中,属于年龄最小的一位,所以也只能排在诸位皇子公主的队伍最后。
看似嬴千雪的位置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无形中也彰显出她在诸位皇子公主之中并不受欢迎,否则,她虽然排行最小,却也是监国,排在皇后和诸位皇妃之后,排在其他皇子前列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对此,嬴千雪也心知肚明,她是和赢千业同为监国,且是元皇钦点,但她毕竟和赢千业不同,赢千业本身在朝中就有很大威望,又是元皇长子,其他皇子就算不服,也没办法争夺首位,可她就完全不一样了,女儿身的她,却成为监国,本就不合常理,别说其他皇子不服,就连一些官员都暗中不服,只是碍于元皇旨意和赢千业,他们不能明着说什么罢了。
皇室的祭祖队伍,也引起众多百姓的围观和跟随,或许此事和他们无关,但皇室祭祖本身就是一件盛事,身为百姓能在旁观摩也是一件幸事。
太庙,皇家专用的祭祀之所,只是虞夏皇朝和前朝不同,不祭天地,只祭祖安民。
祭台上,已经摆好了贡品,桌案上放着一尊牌位,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赢氏先祖之尊位。
负责主持祭祖的是宗正寺卿,登上祭台边缘,朗声道:“祭祖大典开始,皇室宗亲登台祭祖。”
以赢千业为首的皇室众人依次登上祭台,并在供案前停下,诸位皇子立于中央,以皇后为首的元皇妃子,和其他皇子家属则是立于一旁。
“焚香,诵祭祖檄文。”
赢千业先是上香之后,宗正寺卿就递上祭祖檄文。
“赢氏先祖在上,吾赢氏后人,统御九州,法治天下,外御寇敌,内安黎民,创盛世太平,世平人和,奈何强敌环伺,欲坏九州盛世,吾赢氏后人,当勠力护之,护九州不受其乱,护黎民不受其害,愿赢氏英魂佑吾九州万世太平,佑吾赢氏一族绵延不衰,赢氏子孙亦承列祖之风,齐心前行,同经风雨,共护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