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是从武藏路口尾随跟来的,她确认四郎进了我家后才回去,然后将这些事告诉了姑娘的母亲,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前天,那姑娘的兄长来到我的办公室,问我你家里是不是有这么一位年轻人,我说没有,不,肯定有,他这么说,想了想应该就是四郎了,便问他怎么了,说是希望能娶了他自己的妹妹。”
“直接就是婚事啊,这么大胆。”
“那男人是我去了中村家后,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交情还算不错的人,然后便详细听他说了从一见钟情到折纸鹤生病的一切。”
“这可是羞于启齿的商量啊,”粂之助说,“不过这兄长倒是真爱护他妹妹的。”
“不错,确实如此,完全就是认真的,只是可惜的是那姑娘必须得嫁出去,而这边却是四弟,我向他说明了无法再分家的情况后,他非常灰心丧气地回去了。”
“对方到底是谁的家里?”这回又左卫门认真地问道。
“如果有成全的可能我也就直说了,但双方的条件实在没法凑合得来,名字就算了吧,而且也不是太可惜的对象。”又三郎不怎么在意地说道,“不过四郎被别人家的姑娘看上这事让我没法不高兴啊,所以就想大家一起来庆祝干杯了,四弟这家伙居然将我们三个人都比下去了呀。”
“捡剩者多福吗?”
“这样的话可得考虑增加零花钱了呢,四郎。”
又左卫门笑着看向这边,“既然有了这样的事,也不可再每天总只是讨要糖果了。”
就这样三位兄长,不再去管他,悠闲地谈笑饮酒了。一直以为只是一个少年的幼弟不知何时长大成人了,成为这风流话题的主角,确实让他们十分高兴,兴奋。但却也并未出现,去想办法成全他们的缘分,想想有什么办法之类的商量。对方必须把姑娘嫁出去,而这边的四弟只有残羹剩饭的条件,也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虽然都是明摆着的事,大四郎还是陷入了像似寂寞,可怜的孤独感之中,他待了一会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便离开了酒席。
又三郎说的事,没能给他带来真实的感觉。那姑娘,给了他桔梗花印象的身影,如今也能隐隐约约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也能鲜明地回忆起她飒飒前行的飒爽英姿,但哭泣着独自折着纸鹤的形象,却怎么想也无法唤起他现实的感觉。光只是说他被姑娘喜欢上了这一点,就让他觉得,不太真实,不符实际,就好像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只能带给他一份虚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