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兵卫那天晚上最终没有回家。第二天一早,让名叫平助的男仆去用贺村寻找。阴郁不安的时间,登子被深深的后悔和苦闷折磨,夫妻是对各自的缺点,弱点互相帮助,弥补的关系,鹤田家的母亲是这么说的。只考虑自己是没法在这世上生活下去的。
自己认为被丈夫侮辱欺骗了,为什么,丈夫和那女人的关系是自己不知道,过去的事呀,丈夫是犯下了错误,那么纯朴温和性格的丈夫,怎么可能以恶意,昧着良心做那种事呢,这是人的弱点,对诱惑的脆弱表现,当然不是这么说就能完事的,犯下的错误必须得有人给予谅解。
在自己痛苦悲伤的时候,对方也在承受同样的痛苦和悲伤,鹤田家的母亲曾经这么说。
那个性格的丈夫会不曾痛苦吗?……错了,在责备之前应该给予谅解,作为妻子的自己应该最先给他谅解,自己也是一个脆弱的人呀------。
就在快到中午时半兵卫回来了。他骑在农户家的马上,年轻农夫和平助几乎是抬着他进了玄关。婆婆和登子都一下子变了脸,看见半兵卫微笑的脸才恢复了呼吸。
“是脚给扭坏了。”
被平助和妻子扶着进了起居室,他这么说着伸出被棉布包着的右脚给她看。
“发现了一株稀少的野草,虽然是在悬崖上但也并不怎么太高,所以一不小心,------抓在手中的竹枝连根拔起了,登子,对不起啊给那个年轻人一些谢礼让他回去吧,昨天真受到了不少照顾呢。”
登子马上站起身,她包了一点钱出去向年轻农夫道谢。
据农夫说,昨天傍晚天已经黑下来后,他割草回家的途中,在被称为“泽渡”的山间小道听见有人求救的呼喊声,探出身去一看,只见在二十几米的悬崖下有人在喊,于是便从那里绕道走了两公里路,和途中遇见的农夫一起拨开丛林将他救了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了,也曾想过等到了早上再说,-----”
年轻农夫说到这里,因为想到此时正好是野狼繁殖生产的时期,他补充说明。
被请来的外科医生土井砚齐,说是小腿骨折了,恐怕五,六十天走动不了,搞不好甚至会跛脚也说不定。
到了下午,砚齐带来了说是接骨好手的老人,给他治疗后,在小腿附上小夹板,用绷带绑紧,
“这段时间小心不要动它。”这么给出注意。
公务那边马上提交了病假的申请,但是黄昏时分,同事的远藤又十郎过来探望。
“哎呀哎呀,怎么弄得这么惨呀。”
到了晚上,只剩下夫妻两人时,半兵卫苦笑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修养五,六十天没什么,会跛脚可受不了,做梦都没想到会搞成这么惨的大事。”
“那是砚齐先生吓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