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就像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好一会闭上眼沉默着。
“兄长将我抓紧压住,他这么说,”终于隼人继续说,“就算杀了江户家老,只要丹后大人还在什么用也没有,丹后信温大人是主上的叔父,你没法向他举起你的刀吧,------丹后大人一帮真的在作坏事的话,那就不可能一直都不暴露的,这世上的事得用长远的眼光来看待,大多的事还是会按照其善恶会有一个相应结果的。”
带刀卷起信,“我明白朝田大人的意思了。”他点头,同时十分愤怒地说,“但既然读过这封信,为何隼人你什么也没说呢?”
“你忘了吗,”隼人说,“我回国时,马上小池你过来,决斗的事已经结束了,是有见证人的,重臣们的审议也已经认定是正当的决斗,虽然很遗憾但别再闹事,你可是不厌其烦地强调了好多次呢。”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实,只要读过这封信,是谋杀的事那是很明显的,五百两的事也能澄清朝田大人的无辜了。”
“那为什么不在我回国时那么做呢,小池想封我的口,只是反复要求我不要闹事嘛。”隼人说,“------我这么说,并非是想责怪小池,有见证人的证言,重臣们的审议也已经有了结果,就算请求再审澄清事实,或许兄长的罪责能被解除,俸禄也能恢复照旧,但是,死去了的兄长却无法再让他重生。”
隼人垂下头,低声继续说,“就像那时小池所说,确实是结束了的事,去世时兄长应该也确实万分遗憾吧,但我想现在他应该已经原谅那个男人了,就像在信中所写那样,兄长最挂念的,应该还是怎样才能不让那个男人毁灭的这件事,------兄长一定已经原谅那个男人了,兄长以前就是那样的人。”
“确实,------朝田大人是这样的人。”带刀点头,“但是你认为那种卑鄙小人可以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隼人平静地抬起头,“我曾经向根岸伊平次,学着兄长的口气这么说过,------凡是人所作的事,无论善恶大多总有一天会暴露真相的,从长远的眼光来看,这世上的事不可思议的,往往会保持被公平处理的------”带刀叹了一口粗气,重新盘腿坐下,他抓了几把脚踝子。
“那么,------”带刀说,“你是说就这样什么也别做吗?”
“如果是让那个男人受罪处死,还是让他能够像个武士重新站起来,我想兄长必定会选择后者吧。”
“隼人你自己是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