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愈如见救星,跪在龙翌面前,“殿下,公子他伤了手指,流了好多血,臣让他静养,还想为他去了颈上疤痕,然而公子却不允,一再反抗。”
“手指如何伤的?”
叶梦渊对暗香连使眼色,接着轻描淡写的说,“不碍事,只是小伤,我刚才抚琴时琴弦断了抽了一下。”
“区区一根琴弦,怎伤的这么重?”
叶梦渊不知如何回答,暗香已跪了下来,“那琴是公子手腕上那个奇怪的东西化成的,公子叫它流星,公子抚琴时分了心,为了怕灵息伤我,急急住了琴,才崩断了琴弦,伤了手指,还请殿下责罚于我。”
龙翌一听就知道事情严重,拿过叶梦渊手腕一探,果然灵息混乱,受了内伤。
“梦渊,让我如何说你!”龙翌怒道。
叶梦渊讪讪的,不敢说话了。
龙翌令道,“医官,去为他颈上疤痕敷上药膏。”
叶梦渊躺在椅上不再动,龙翌上来将他襟口向下拉了拉,医官在他颈上涂了厚厚的药膏,龙翌托起他身子,挽起他长发,医官用纱布将他整个脖颈都缠了起来。
龙翌又问,“暗香,公子欺瞒本宫,依宫规该如何罚?”
“该有禁足之罚。”
“既然如此,令公子禁足赤火阁中,令医官为他日日敷药,本宫不在时,看着他些,若他再动这些刀兵,回来报我,本宫回来时,由本宫亲自看管。”
这命令实在不近人情,叶梦渊不顾周围人等,就要从躺椅上跳了起来,高声道,“你发什么疯!”
龙翌一把按住他脖颈,将他按了回去。
“梦渊,你成日里拿自己身子不当回事,平妖寨内丹破裂,又封印鬼门受伤,在紫英府中镇邪伤了四肢,刚才还受了内伤,以后更有每月静室之刑。如今你入了我宫中,叫我一声夫君,就得听我的,好好休养!”
龙翌一番长篇大论,叶梦渊垂下了眼睫,不再出声了。
而周围人等更是被炽焰战神这几个月的辉煌战绩惊的目瞪口呆。
龙翌疲惫的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去,接着将叶梦渊抱到了赤火阁床上,一道封印打在了门口,随即六道青色灵柱压入叶梦渊两侧肩窝、足腕,胸前和小腹处,将他定在了床上,一动不能动。
见叶梦渊面上又是一副山雨欲来,龙翌将他双手叠放在身前,摆了个十分乖巧的姿势,放软了语气,安慰他道,“这是我师门秘术,只为固本培元所用,一个时辰后,灵柱散了就可以起来。这几日配着敷这药膏,一起疗愈。”
“你怎如此在意这伤疤?”叶梦渊叹道。
“这疤是在我身边伤的,我如何不在意。”
“你这是执念,我身上伤疤多了去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你身体发肤,都是我的,你不心疼,我心疼,总行了吧。”龙翌怒冲冲的说。
叶梦渊立刻闭了嘴,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再出声了。
龙翌在案边坐下,拿起了几份奏折,细细的看了起来。
屋内安静,墨雪窜了进来,一跃上床,在叶梦渊脸上身上挨挨蹭蹭,叶梦渊被它蹭的痒痒的,可是身子又动不得,灵息也无法施展,只得低声央求道,“龙翌…”
“嗯?”龙翌懒洋洋的问。
“帮我把墨雪弄走。”
“什么?”
叶梦渊叹了口气,只好低低的唤了一声,“夫君...”
龙翌这才满意了,在床前坐下来,把正在舔叶梦渊脸颊的墨雪抱下来,扔到了地下。
接着又挠了挠叶梦渊下颌,“这样才乖。”
叶梦渊转过头去,不想再理他,龙翌却突然道,“匡啸力主全境裁军,你看如何?”
“匡啸一个司礼殿首座,军中之事,何时轮到他讲话了。”
“他从礼仪角度,说是现在四海升平,应该裁军,以显仙庭对万民和上天的敬仰。”龙翌哂道。
“简直狗屁不通。”
叶梦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追问,“怎的陛下将全境军队都交给你了?”
“嗯,除了内廷卫,衡翌军和各府府兵都归于我。”
帝君对龙翌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一边命自己杀他,一边又对他授以重权。
叶梦渊想起自己初遇到龙翌时帝君命自己去西北完成的任务,不知这二者是否有所联系,帝君又到底在谋算些什么。
“殿下既然已统管衡翌军和府兵,臣倒是有一事该汇报。”
“什么事?”
只要叶梦渊叫他殿下,总没什么好事。
“臣初见殿下时,是陛下派我去西北边境设伏。”
“设伏?”
“是,是臣的炽火伏魔阵,陛下意欲挑起仙魔战事,然后再诱使魔族入了此伏,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