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势力划分(1 / 2)

及至傍晚时分,各门各派的弟子俱已离开,偌大一座湖心岛上,除明教教众之外,再无旁人踪迹。

洪水旗旗众原就有一大半随叶燃前来了洞庭湖,这些时日以来,五行旗其余四旗的掌旗使也早已奉了教主手令,率各自旗下精锐向此集结。

便是如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在与波斯总教的宝树王对战中腿上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此时尚不良于行,却也被属下抬着担架,千里迢迢地到了岛上。

至此五行旗的掌旗使们再度聚首,洪水旗中却是已少了一正一副两位掌旗使。

叶燃并不禁教众们结交往来,五行旗掌旗使们多年来同进同退,在与杨左使的对抗中锻炼得情谊越发深厚。

因而厚土、锐金、巨木、烈火四旗的掌旗使们人尚在路上,便已知晓了君山大会上的种种情形。

对丐帮此役,明教以碾压之势大获全胜,当着中原武林各大派人士的面,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这其中洪水旗居功至伟,原本当记首功才是,却偏偏出了副掌旗使这个叛徒。

若光是如此也就罢了,也还有个功过相抵的余地,谁知掌旗使唐洋竟然心存侥幸,意图为叛徒开脱减罪,被一撸到底,做了一名小校。

那小校是五行旗中最底层的队率职位,手下仅领十名教众。

空出来的洪水旗掌旗使与副掌旗使两个位置,叶燃却并未说要如何处置,只令青翼蝠王韦一笑暂为代管旗中事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韦蝠王代管不过权宜之计,却慑于她近日威势逾盛,便是有人有些什么想法,也不敢私下做什么手脚。

而今五行旗重聚,此事也当有个定论了。

颜垣刚一上岛,尚未来得及到划给自己的营帐中休整一番,便见韦一笑急匆匆地跑来,二话不说,将他往轮椅上一塞,推着便跑,口中还嚷嚷着什么“赶紧赶紧”之类的话。

韦一笑轻功卓绝,没成想一辆轮椅也被他推得虎虎生风,颜垣几次欲张口相询,都被迎面的风灌了个满口,压根儿张不开嘴。

遂只好将满心狐疑随着冷风一并咽了下去,眼睁睁瞧着韦一笑连着穿过数片营帐,速度丝毫不减,最后直直地冲入了一座极为阔大的白色营帐之中。

彼时帐幕低垂,并未挽起,但韦一笑这等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是绝不肯因这等区区小事便慢下速度来。

因而他推着颜垣的轮椅冲入叶燃大帐之时,颜垣便顺理成章,猝不及防地被扑面而来的帘幕罩了个满头满脸,眼前顿时陷入了一片柔软的黑暗之中。

待他骂骂咧咧地挣扎着将帘幕掀开之时,眼前只见满帐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叶燃独坐上首,明教高层众人分列左右,已依座次坐定。

许是他这出场方式太过声势浩大,此时帐中所有人连叶燃在内的视线俱都集在他的身上,几位老友更是忍不住已然笑了出声,当下忍不住老脸微红,胡乱抱拳行了个礼,道了声“得罪”,便推着轮椅往自己座位处而去。

颜垣方一坐下,便见对面洪水旗使的座位空着,其后却立着一人,正是前任掌旗使唐洋,此时身着洪水旗普通教众的服式,虽略显憔悴,神态却算是自若,当下心中微叹,却也只能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了。

他又复环顾四周,光明二使以下便是白眉鹰王殷天正和青翼蝠王韦一笑,殷天正身后立着一名从未见过的青年男子,观其样貌倒与鹰王年轻之时有几分相似,想来多半是子侄。

要说有些反常的则是往日里片刻不离教主的黛绮丝竟然不见踪影,外门门主的位置上却换了个韩千叶坐着。

他一时摸不清这是要唱哪出戏,遂安静乖巧地缩在自己的轮椅上,一言不发。

只听韦一笑先抱拳向叶燃行了一礼,正色道:“奉教主手令,五行旗诸人皆在卯日酉时前赶至本岛,不曾有人延误。”

颜垣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外间,一轮残阳已经大半沉入了湖面之下,天色晦暗,夜幕已临,心中蓦地一凛,也明白了韦一笑为何如此着急的原因。

五行旗虽是一向以军制治理,却到底仍非真正的军队。

平日里对上习惯单打独斗的武林中人,自然是令行禁止,训练有素,然而若是与元廷军队相比,却仍是江湖气息过重。

就譬如此时,教主令中虽写明了期限时辰,他们几个掌旗使却并未特别在意,日期大伙儿当然是不敢误的,但时辰就……

他方才甚至想归营先行沐浴后,再来向教主见礼的。

此时颜垣与另几位掌旗使面面相觑,心中俱都后怕不已,抬眼看向叶燃,只见她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只点了点头,便令韦一笑归座了。

随即杨逍立起身来,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将此行洪水旗的种种功绩一一陈述了出来,诸如水下设伏的不辞劳苦,围堵排布之殚精竭虑等等,竟是半点不曾抹煞唐洋在其中的极大功劳。

他口才便给,声情并茂,便是不在场的众人,听了也十分动容。

然而论了功之后,便当议罪了。

杨逍兼掌明教刑罚之事,对教中刑律背得精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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