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一惯的沙哑,贝拉无法从那其中听出他情绪几何,但是她能从那双眼睛看出他没有多少情绪起伏。
贝拉小酌一口味道不错的红茶,并没有急于给出答复,她把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坐好,还翘起了腿,一只手肘枕着沙发帮,一只手搭在腿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就这样过了少许时间后,贝拉叹了口气,看向执剑客说。
“要是让我和黑魔王共同服务于邓布利多的话,我也不会开心的。”
执剑客并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示。贝拉看着他又说,“就像现在的情况,我除了想杀了他以外还想把他挫骨扬灰,我清楚那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也不会强迫你去做什么事情。”这么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唔,当然,你不能杀了他。”
这回,执剑客笑出了声。虽然还保持着那副姿态,但他歪头看向贝拉,大眼睛里闪烁着的笑意看着让人发暖。
“你舔他袍子的时候,真的伸舌头了么?”
话题跳转的太快,贝拉一时间没接住这话茬,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笑了起来不说,还嗔怪的拍打了一下执剑客。
“你开始讨厌了。”
“呵呵呵。抱歉,只是想起那个场面就觉得很搞笑啊。”
确实很搞笑,她一个生而高贵的纯血竟然跪在一个混血面前。贝拉笑了,她开始回忆关于黑魔王的种种。
“第一次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还庆幸捡了一条命,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可怕,后来次数多了我都习以为常了,只要出了那个庄园我还是耀武扬威的布莱克,是高高在上的部长。”
笑容逐渐成了自嘲。贝拉开始回想她最不愿意回想的一次。
“那天是茜茜的婚礼,我家人都在,他来了,食死徒全都跪下了,但是其他人没有,执剑客,我在所有我在乎的人面前给一个人下跪,去亲吻他的袍子,去喊他主人,我爸就在我旁边,我妹妹,我妈,我弟弟,我甚至不敢看他们,他们会怎么看我?他们会怎么想我?那太可怕了,真的,执剑客,我没你那么坚强,如果换成我,我绝对不会帮他,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这件事儿她对谁都没有提起过,无论是瑞文还是罗道夫斯,贝拉以为自己能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可在这个时候,面对执剑客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哪怕过了这么久,当旧事重提的时候,那挥之不尽的屈辱感仍旧一起涌了上来。
她抓住执剑客的手,那手,干枯,丑陋,生满老茧。
“我很抱歉,我应该早点意识到这一点,执剑客,我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懊恼与愧疚都从黑瞳中折射出来,没有丁点虚伪,也没有丝毫敷衍。
心脏暖了起来,因为握着手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真的很有感染力。
“疼么?”
执剑客问,他用小了贝拉很多的手,回握覆盖在手上的温暖,也问着或许除了贝拉以外,谁都不明白的问题。
“疼痛对我来说是最轻的惩罚。”
贝拉说着,侧头看向执剑客,他们贴的很近,像是相互依靠一样。
“你呢?”
“我不知道。”执剑客自嘲的笑了,他也看向了贝拉,“我很幸运,我父母和弟弟都恨不得杀了我,我一直都是怪胎。”
贝拉觉得难受起来,因为他又听见执剑客说。
“但是我更胜一筹,我杀了他们,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作为一个儿子,作为一个兄长。”
这一回贝拉是真的感受到了痛,她执剑客那矮小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不嫌弃他是一个家养小精灵,不嫌弃他有着和人类不同的躯体,不嫌弃他看上去那么诡异与奇葩,就是一个普通的拥抱,像是朋友与朋友之间。她的手能够覆盖他的背,轻轻拍着的时候也哽咽出来了声音。
“对不起,执剑客,真的对不起。”
比握手还要温暖的拥抱,比言语还能触动心灵的安抚。执剑客一直都知道什么是虚伪的奉承,什么是真情实意的宽慰。他有点想大哭一场,可那也只是想,因为他真的流不出来泪,也宣泄不出来那些过于复杂的情感,更何况已经化身成执剑客的他根本就不需要那种东西。所以他有点费力的挣脱这个几乎能憋死他的拥抱,整理着他帽子上被压弯的孔雀羽毛,用他一惯的风度与优雅,轻佻的说。
“别这样,被人看到的话,人家会以为你还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这本是一句惹人发笑的话,但是贝拉没笑出来,她捂住脸,掩盖住了那些湿润了眼眶的泪,用哽咽的语气,小声的说。
“就这一次,我把他给你,无论你做什么,我绝不阻拦。”
整理帽子的手稍顿后,又恢复了正常,执剑客又重新把它戴在头上,退后一步看向贝拉,“作为一个政客来说,你太感性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
她没看他,但她移开了手,露出了脸,也露出了微红的眼睛。她从沙发站起来,走到部长软椅边上又坐下了说,“就这一次,以后就没有例外了,执剑客,留在我身边,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办到,哪怕是你想要解放你们种族,我也绝不敷衍。”
执剑客笑笑,欠身行礼,恭恭敬敬,“那就把巴蒂·克劳奇给我吧,我的部长大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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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