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了工作时间,杨秋亭很自觉地把怀里的教主抱到办公位上,自己对着他亲了又亲,最后才依依不舍的走了,看得东方不败还以为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重要告别。
而他刚回到院子里,端坐在石凳上开始调息打坐,继续向着内力深不可测这一终极目标进发,便听司秋跑过来禀报:“杨公子,杨公子,您有客人来访。”
“哦?”杨秋亭睁开眼睛,有些疑惑地回答道,“我那两个管事来的话,应该会被直接放进来啊。需要你来说的话……唔,我去看看是谁。”
他亲自去接人,才发现那人在关卡外老老实实站着,等待有人来把他领进去,虽然看着还是通体放荡不羁的气息,但表情是很收敛的。
“这不是我尊敬的大师兄么,想起来看我了?”杨秋亭去把人提走,带着他回东方不败的院子。
他在黑木崖没有自己的住处,把东方不败的小院全占领了,有人来找他也是带回院里。
东方不败不允许教内的人因为教务而进他的院子,倒是特意关照过,杨秋亭带谁回来都要畅通无阻。
田伯光看着他春风满面的样子,酸溜溜道:“行啊,小师弟过得不错,每天沉迷于温柔乡中,看这养尊处优的样子就知道是舒舒服服的,全然把我们忘了,也不知道过去看看我们。”
杨秋亭笑道:“快到冬天啦,我一到天冷时就不爱出门,等明年再去看你和师父。”
田伯光听得一脸鄙视:“呸,快到冬天,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不要为你的停滞不前找借口。”
他知道杨秋亭每年冬天都不爱活动,但不知道杨秋亭要固定冬眠。
“不找借口,不找借口,那我就是明着要陪在我家教主身边,行不行?”杨秋亭摆出一脸大度任说的样子,“师兄,咱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没见过你师弟的心上人呢。”
“师弟的心上人?我师弟都没有心上人,我怎么见。”
杨秋亭知道他说的是顾良仙,很不满意:“不要见不得别人炫耀啊,太小心眼了,顾左右而言他可不好。”
田伯光哼了一声,忽然笑道:“他可告诉过我,你的那位教主大人好看着呢。”
“谁,顾师兄么?”杨秋亭有些意外,问道,“他见过东方?我怎么不知道。”
“早就见过,你还不是神行公子的时候,他就见过,然后告诉我,说那是个难得的美人,怪不得你一见了就走不动路。”田伯光神秘兮兮地笑着,但是接下来无论杨秋亭怎么问,他都不说了。
回到院中,杨秋亭刚请田伯光坐下,捏了颗草莓还没放进嘴里,就听司秋又哒哒哒跑过来,禀报说曲小姐请他过去一趟,因为刘公子有一招怎么也练不好。
杨秋亭只摇了摇头。
司秋答应着退了出去,顺便嘀咕了一句:“公子你就当没听见吧,我只是来禀明一声,没非得求公子过去,可别跟教主告状啊。”
杨秋亭哼了一声:“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
司秋默默地转头就走。
田伯光倒是对司秋口中的刘公子很好奇:“刘公子?一听就不是教内的,你们黑木崖的客人不少啊。”
“不光刘公子,还有个刘姑娘呢,他们是刘正风的儿女,不算教众。”杨秋亭解释道。
“刘家人不都已经退隐江湖了吗,怎么他们两个会在这里?”田伯光一愣。
“咽不下这口气啊,毕竟是差点被以往称兄道弟的五岳同门一剑斩了,他们年纪小,怎么会像刘前辈那样平淡的接受。”杨秋亭笑了笑,“心里存着气,勉强归隐了以后也要找机会回来的。瞧着吧,他们两个都不是好惹的性子,仇记着呢,左冷禅本人毫发无伤,这事便没完。”
刘荇兄妹的情况还与林平之不一样。
林平之原本就不是武林中人,林家归根结底是做生意的商人,福威镖局被铲了,林家名望跌落谷底,这才结下死仇。
而刘正风原本就是衡山派的二号人物,他的孩子们是妥妥的大派二代弟子,江湖痕迹十分明显,金盆洗手那日目睹了嵩山派如何步步紧逼,纵然他们最后毫发无伤,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费彬三人是杨秋亭杀的,但杨秋亭可不会专门去找差点让他们家破人亡的左冷禅。
但话说回来,江湖中各种结仇多了去了,要是记在心里最后经过努力都能报回来,这个世界才不正常。只是左冷禅野心太大谋害的人太多,最后必然不得善终,刘荇兄妹参与进去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所以杨秋亭才愿意顺手扶一把。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左冷禅肯定倒不了,那杨秋亭是不会支持他们的。
田伯光啧啧道:“若是换了其他人,多半觉得就此捡回一条命,全家远走高飞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果然是大派弟子,这心气就跟常人不一样。”
杨秋亭又啃掉一颗大草莓:“要是听到你这纵横江湖多年的人物夸,他们俩肯定……唔,算了,被你夸没什么好得意的。”
田伯光面无表情:“不要随时随地都要鄙视我了,我的职业不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