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还没看到他人,便已经听到了声音。按照他一贯的经验,有这样温柔悦耳的声音,人一定丑不到哪去,反之,就算人长得好看,声音若是不好听,也算不得一等美人。
但等他抬眼一看,才发觉比起那声音,这位教主的美貌才更突出。虽然今天没穿红衣,但依然掩不住眉眼间的明艳美丽,若说红颜倾城,那实在一点都不夸张。
“好艳福!”田伯光还是没忍住,对着杨秋亭竖起大拇指。当真是能与顾良仙平分秋色的美人,原来杨秋亭喜欢这一款。
杨秋亭谦虚地笑笑:“哪里哪里。这是我家的东方教主,师兄你就叫他教主吧,不要叫他东方了,那是只有我才能叫的。”
他冲着东方不败招招手,把人招到怀里:“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田伯光,我的大师兄,怎么样,虽然看着不正经,实际上人很好的。你跟我一样叫他师兄就行。”
东方不败知道他多年来都受田伯光的照顾,从他怀里直起身子,对着田伯光点点头:“辛苦师兄了。”
顿时,田伯光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魔教教主恭恭敬敬(东方:?)的叫他师兄,这地位一下子就上来了!
虽然他不混什么帮派,但一个东方不败级别的人物成为了沾亲带故的家眷,真是倍有面子的一件事,可惜不好拿出去炫耀。
田伯光露出慈爱(东方:?)的眼神,道:“以往还有以后,就麻烦东方教主多包容他了,他这个人虽然有些气人,但这些都是小细节,不用在意啦。”
东方不败认真地点头:“那是自然,我不会跟他计较的。”
杨秋亭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突然有种被他俩一起鄙视的微妙感。
“我也没那么熊吧?”杨秋亭弱弱地出声。
东方不败和田伯光同时看了他一眼。
东方不败:“他有时候就是这样,对自己的认知不准确,师兄不要见怪。”
田伯光:“哈哈,弟妹都不见怪,我就更不说什么了,还有好几十年呢,辛苦你了。”
杨秋亭:“?”
杨秋亭正有些郁闷,便看东方不败转头看着他。
“你又偷吃什么了?”
杨秋亭抽了抽嘴角:“哪有,我不是馋嘴的人。”
东方不败摇摇头:“你肯定偷吃东西了,但是又没味道,一定是漱过口了。”
田伯光在一旁笑道:“如果说是,那就是吃了这个。”他把怀里的辣椒罐拿出来亮了亮,“刚刚我尝了尝,他也趁机挖了一大口。”说着又把罐子塞回怀里。
杨秋亭怒视着田伯光:“我刚想摘掉馋嘴的帽子,你又给我戴上了。”
田伯光一脸惨不忍睹,道:“我可没挖了往你嘴里放,明明是你自己抢的……不过,东方教主是怎么知道他偷吃过了?”
杨秋亭刚刚虽然吃了一勺辣椒酱,却已经漱过口又吃了几颗草莓,一眼看过去完全没痕迹。
东方不败笑道:“刚刚我一进来,就发觉他的嘴唇不像平日那么润,唇色深了一些,不用说,我自然也想到一定是吃了什么。”
杨秋亭无奈笑了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田伯光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过了片刻才挪开目光。
该是何等细心在意,才会连那一丁点不同都能一眼扫出?
而同样让他惊讶的是杨秋亭的态度,那样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仿佛东方不败天生就应该将他的面容记在心里,就必须时时将他的神态气色放在心上,一刻也不能遗漏疏忽。
行吧,这么好看还这么喜欢他,难怪杨秋亭这么一个不爱拘束的人愿意从此把自己拴在黑木崖上。
田伯光也不多打扰他们温存,告罪了一声便被绯青带去客房。
他一走,东方不败就眨巴着眼睛盯着杨秋亭道:“你师兄来做什么,光看看你吗,还是想把你带走?”
杨秋亭闻言哭笑不得:“怎么这么傻,谁能把我从你身边带走?只有你把我从别人身边叫走的份儿。”
东方不败放心下来:“哦,那就好。你师兄远道而来,好好招待他。”
“当然了,毕竟咱师兄来不光是看我,也想看看你。”杨秋亭笑眯眯地捧着他的脸,“看到弟妹是这么个大美人,他就放心了,我栽得不亏。”
东方不败小脸一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不过师兄说,我的另一位顾师兄见过你?”杨秋亭把他的脸扳回来,“怎么回事,背着夫君跟夫家亲眷见面啊,是不是谈怎么把我拐回家,还是像今天一样合伙说我坏话?”
一想起刚刚田伯光跟东方不败的对话,他就十分郁闷。顾良仙说与东方不败见过面,是不是也对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起说他坏话来着?
他在东方不败心里的雄伟形象越来越小,就是两个师兄的错!
东方不败看着他,弱弱的出声:“我和他刚刚没说你的坏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杨秋亭:“……你到现在还不老实,坚持诋毁夫君,我要狠狠地惩罚你了。”
东方不败想求饶,但是已经晚了,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腰间的痒痒肉被他握着,立时就浑身无力只剩苦笑了。
“别,别……子桓……”东方不败被他挠得忍不住发笑,心里痛恨为什么人身上要长痒痒肉这种东西,这不是一被近身就完蛋,被人抱住就要失去反抗能力,彻底让别人为所欲为了吗?简直是武林高手最讨厌的弱点!
眼看他笑得面颊绯红,连白皙的颈项都粉红一片,眼里含着泪汪汪的水珠,杨秋亭才不忍心继续折磨他了,停下了动作,哼哼道:“叫你说我的坏话,以后不敢了吧。”
东方不败身上不痒了,但偏偏看着他气哼哼的样子觉得好玩,嘴上忍不住又要招惹他:“不说了,你这么坏,每天都要对我使坏,我以后怎么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