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人梦15(1 / 2)

“砰!”

季路言迎面挨了一拳,只是那一拳在最后偏了方向,险险擦过他的鼻梁砸向了身后的墙壁上。到这时,季路言才看清那气势汹汹的人是谁。

“祁琨,你做什么?!”季路言擒住对方的手臂,一把掀开。除了苏河洲,没人能在他面前耍横,若不是因为苏奎和殷芳雨是苏河洲的亲爹妈,换他这小暴脾气,就是武力值是个摆设,那也是士可杀不可辱地要找补些回来的。

祁琨平素里的阳光爽利不见了踪影,只见他一脸胀红,颈间的青色血管盘根错节往上蹿着,把胀红的脸色又染上了一层铁青,眼珠子死死瞪着季路言,比起武松见到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模样不遑多让。

他牙齿几乎快磨成齑粉,因为太过激动,声音反倒是半吞了一些,嘶哑摇晃道:“苏路言!你他妈在做什么?!那是你仇人的儿子,”祁琨空张了好几下嘴,像是要多吞几口空气,找到传播声音的介质一般,“那是你弟弟!你居然亲他?!”

祁琨抓住季路言的胳膊,语气忽又变得关切十分,但激动依旧不减,“你说,是不是那小子勾引你,他又在耍什么贱招?!”

即使兄弟俩以前也有感情还不错的时候,可都是成年人了,哪有哥哥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弟弟嘴巴,还一脸餍足,甚至是……春色荡漾的?苏河洲是什么表情,祁琨没大看的清楚,可眼前的人,说是含娇带媚也不为过!

季路言的长相堪称明艳多情又性感迫人,即便他这个人和娇柔二字不沾边,相反还十分有男人味,可一个大男人,此刻周身一股子春潮且退的模样,竟然生出万般媚态!祁琨的怒火像是从两肋而生,吞噬着他的理智。

季路言笑了笑,脸上的温柔妩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阴骘冷漠,他道:“祁琨,不是他对我做什么,是我对他想做什么,做了什么。看在咱俩以前的交情上,别再让我听见你说他半句不好,那是我豁出命要护的人,是我放在心尖的宝贝。”

说罢他转身要走,祁琨两步上前拦住季路言的去路,抬手把人推在墙壁上,挥拳却不敢下手,脸上如同风暴过境时的光怪陆离,他低吼道:“你疯了?你在说什么?你在做什么!殷芳雨不会放过你,这世道也容不下!你往后难道要顶着人人戳你脊梁骨的骂名过活?要成那过街老鼠人人厌之、憎之?!”

季路言比祁琨高了半头,他轻而易举地扯开对方的桎梏,平静却一字一句都坚定无比道:“我的人生从不为别人活,不相干的人我还要各个都要理会他们的看法?我是谁?是观音罗汉还是国家主席?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情做来干什么?唉……”季路言推开祁琨往电梯间走去,嘴里像是不得志的文人一般,一嗟三叹道:“要和他有一辈子啊,求之不得,比这更难的世道我都经历过,这些算得了什么呢?”

等待电梯的时候,他甚至还唱起了歌,那磁性厚重的嗓音当真是唱出了最动人的情歌。季路言唱得很慢,像是用了两世漫漫时光里的深情:“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得多么难听,现在我拥有的事情,是你……”电梯门打开,季路言走了进去。

也不知他的歌是唱给谁听的。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刹那,祁琨冲了上来,伸手挡住了正要合上的门,电梯门重新弹开,祁琨几乎在门缝刚刚展开一人宽的时候就挤了上来,疾风骤雨般将季路言推在了轿厢底部的金属壁上,又一气呵成地踮起脚,狠狠咬上了季路言的唇!

电梯左右两面是镜子,季路言的余光看到了镜中景象,他愣了须臾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强吻了?!

电梯门合上,缓缓上升。

季路言还在天崩地裂中没有回过神——他妈他被一个男人强吻了?被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好哥们儿,万能百宝箱似的好哥们儿给……强吻了!!!

季路言一哆嗦,一巴掌呼在祁琨脑袋上,几乎是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推搡着人家脸面,才把人推开,他拿手背不停地抹着嘴,看着祁琨如同看见了鬼。他只觉得犯恶心,那感觉好比数九寒天在小树林里撒尿,身体里最后一股暖意泄出,直教人打一个是从外到里的寒颤,连肾都是拔凉拔凉的!

“祁琨你他妈什么毛病?!”季路言心惊肉跳,他的清白早就非苏河洲不可了,而且就在不久前,就在他公寓里,苏河洲是怎么“刑讯逼供”要他立保证的往事,还历历在目。那一顿“先/奸/后杀”让季路言意犹未尽的同时,也谨记了苏河洲的占有欲!他敢说,现在只要苏河洲不在,让他青灯苦佛,吃斋念经他都做得到!这倒好,他有心向菩提,怎奈黄鼠狼惦记鸡?

……呸!他不是鸡!

季路言的精神世界还在闹着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祁琨却红着眼睛,喘着气,神色悲凉道:“苏路言,那我呢?这么多年你看到过我吗?我对你怎么样你看不到吗!”

不好意思,我初到贵宝地,前情往事还真的一概不知!季路言心道,但他又觉得这番说辞太过温柔客气,是以他脱口而出:“祁琨,你他妈别招惹我!我今天跟你把话撂这儿了,苏河洲,是我唯一要承担的后果,两世加来世,是我三生石上欠的债,我能有这个机会不容易,谁若要插一脚,捅一刀,那你记好了祁琨,我为了苏河洲不计代价,无论终成眷属或是遗憾终生!”

电梯门打开,季路言推开祁琨,两步跨了出去,他转身按着向下的按钮,恨不得手动关门,并时他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滚!快滚!”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祁琨突然勾唇,“我看你肩伤也好了……”

“神经病!”季路言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凡夫俗子也敢攀折他这朵高岭之花?痴人说梦!季路言捶胸顿足地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卫生间里刷牙漱口,这时,他的手机里来了一条信息,是苏河洲。

季路言陡然又觉得自己成了那西门庆,让武松给逮着个现行!他就差顶礼膜拜那信息,只见其内容是——

【剑兰“插”回去了吗?我是说花瓶里,好好养着,下次我过来的时候带新的,正好接上。】

【我想你。】

季路言条件反射地抬头环视房顶,他有一种被安了监控的心虚,同时也臊得慌。这苏河洲“正常”的时候,看起来如松如兰般清雅俊逸,可一旦耍起流氓来,他都自愧不如地要喊一声“师哥”!

***

季路言过了几日异地恋的生活,千里传音的滋味实在是让夏日的夜晚更加燥热,是真正的长夜漫漫叫人无心睡眠。季路言趴在阳台上眺望星空,灿烂的星子忽明忽灭,好似那个混沌的开元,星空浩渺,苍穹笼罩大地,让人不分三才四象。他不禁感慨起牛郎织女,心说牛郎这色胚当时耍流氓偷窥人家小仙女洗澡,最后织女还脑子抽抽跟他好了,这结局……不就是他和苏河洲的上一世吗?

唉,这缘分。季路言叹着气,回到屋里,给那越看越不怎么正经的剑兰换了水。

这天一大早,季路言还在睡梦中,电话就不住地嚎啕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俱乐部的老板,杰哥。

“杰哥?”季路言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又撒了一勺盐进去——清肠排毒,美容养颜。他一边大口灌着,一边暗自思忖:我还是那冰肌玉骨的美男子吗?苏河洲觉得……手感可还好?

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老板那!

“路言啊,身体好些了没有?”杰哥一阵寒暄慰问,做的是一副十足的体贴模样,“亲如一家”的企业文化如同在他血液里流淌一般。但季路言向来懂得“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果然,杰哥拉拉扯扯半晌后,扯到了正题。

“明天我们这儿有个客人,”杰哥道,“指明要你带着跳伞,费用出双倍,就是冲着你的名气来的,你看看……你的身体行不?”

“……行,几点?”季路言一琢磨,自打赔了那个保时捷的假爱马仕之后,自己的经济状况确实有点儿……不容乐观。他记得苏河的生日是在十月,若如此,苏河洲的生日亦然,可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怎么着也得留一个像样的礼物吧?这几天季路言没少为这事绞尽脑汁,他看上了一块怀表,小二十万,季路言算了算,就是他走的时候把家底子掏空,还差点儿。那块怀表和他以往动辄七位数的手表比起来,不足挂齿,但算是个古董。

说起怀表,季路言那日出门路过典当行的时候,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拐进去看了看,一眼便看中了那块怀表。有些像季霸达的那块,却又不同,镀金的表盖上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珠子,很像做鬼那会儿,苏河洲从大帅府上拿回来的那颗结魂珠,就是小了许多。

虽说送钟表这类不吉利,可……他可不就是在送终吗?送自己的终给苏河洲,把他两世来生的所有时间都送给苏河洲,求勿忘,再相见,心可温。

所以季路言决定,他不要那还有一个月的假期了,这身子只要目前够苏河洲折腾就行——他要赚钱!于是季路言不仅爽快答应了杰哥,还拜托杰哥以后有这种加塞儿的活,多想着点他。

次日在约定时间之前,季路言早早就到了跳伞俱乐部,肌肉拉伤处虽说早好了,季路言还是一丝不苟地给自己贴了两张膏药,他颇为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这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算是在替苏河洲的“用户体验”着想。

和杰哥打了招呼,季路言就在会客室里坐着等客人上门,这是家挺高级的跳伞俱乐部,从设施到流程处处显示着一个“作”字。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随后有人推门进来,季路言正拿着手机欣赏刚刚发给苏河洲的自拍,觉得照片里的美男子简直是摄人心魄的帅。听见响动,他抬眼一瞧,那摄人心魄的俊脸立刻像是吞了苍蝇。

“你怎么来了?”季路言坐直了身体,看着祁琨拧眉不悦道。

最新小说: 薄先生突然黏她上瘾 满分绿茶满分嗲精满分作 延时告白 闪婚豪门,司先生他甜疯了 顾总心尖宠她从古代来 老祖负债千万后靠直播火爆全网 小小小作家,一步一登天 植物人老公苏醒后,她戏精上身了 每天回家都看到爱豆在作死 夫人,请你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