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的两束目光居高临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脚步如潮水袭来。
赵枫阳想,先不管正围攻而来,光用踩,也能将他与夙千凡二人踩的肉成泥骨成粉的脚掌。就是这瘦子,与其说他戳在他们身上的是目光,不如说那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两柄巨型刀。
巨型刀的杰作赵枫阳身侧就有一个,他侧头略略估摸了下,发现人家这一眼刀竟然劈开了至少宽3米,深不见底的峡谷。
他瞅了瞅自己与夙千凡的小身板,第一次打心底涌现出无力感,他感觉到深深的绝望。脑海中,再一次清晰闪现父亲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突然强烈的想知道,他的父亲当年面对无力抗拒却心有不甘的死亡时,是否也如此绝望过。
“天意啊!”赵枫阳苦笑,望向夙千凡。
当年他的父亲作为夙千凡父亲的搭档,两人同日而亡。今日,他与夙千凡同陷困境,生死前程无望,可不是天意?
夙千凡转头,目光从他身侧的裂谷掠过,定格在他笑意苦涩,但光亮依存的小眼睛上。
她从赵枫阳想让自己认命却又不甘心认命,挣扎不已的眼神中读出:“我还不想死!”
“天意?”
夙千凡胳膊肘子支地,从地上爬起。
瘦子一见她有动作,目中警告滑出,夙千凡左胳膊衣袖瞬间从肩部脱离,血液如被划开了的水管。
“你混蛋!”赵枫阳见状,猛地扑过去护住她。
瘦子藐视蝼蚁似的瞟了眼赵枫阳,阴鸷的面色里难掩疯狂:“哎呦呦,真没见过世面,就这,哪算得上混蛋,我接下来还准备卸她的胳膊呢!”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