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潋淡淡看着她。
夙千凡以为他因为对人情的淡漠,所以没听懂,便详细道:“你看啊,站在那位母亲的立场,她的女儿若无病无灾,跟这男子分便就分了,何愁嫁不出去。
可如今那副模样,若分了,自家女儿的后半生又有谁可托付,所以无论如何都想扯住。这是人之常情。
于这位男子而言,二十岁出头,人生刚刚开始,即便对这女子有多喜爱,可后面长长的一生呢。照顾了这女子,势必要赡养她的母亲,况且从他的衣着、举止可以看出,他的家境并非有多优渥,如此,他的父母会答应吗?”
夙千凡抬手搭在眉间,遮住没有丝毫暖意的太阳光线,望了眼天道:“我从那女子的脑海中看出,这桩婚事,那男子的家人意见很大,是这男子坚持。他压力已经很大了,两个人、两个家的日子,靠一个人哪能撑得住!
好在两人是两情相悦的,经历了好些艰难都没放手,能少些不必要的挣扎便少些吧。”
叶潋:“……”
他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冰雕模样,夙千凡叹了口气,道:“算了,慢慢来。”
叶潋睫毛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你方才在房间里说,那姑娘说了‘对不起’?”夙千凡问。
“嗯。”
夙千凡疑惑:“我读了那姑娘的过往,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个乖乖女,并未做过什么值得被如此记恨的事啊?”转过头问:“还有什么发现?”
叶潋:“她的魂灵未被食灵兽啃噬。”
“全的?”夙千凡越思量越觉得一头雾水,捏了捏眉心:“怪不得你说明日就能醒。”
叶潋看了她一眼:“确实是做噩梦惊吓过度所致。”
“得是什么样的噩梦啊?”夙千凡喃喃道:“她发病刚好在订婚第二日,第二日晚上……”脑海突然一亮:“那天晚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