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问询过所有教职工,没有人提供过杂物房的细节。保洁员开门就看见一个男生被关在杂物房里,理应叫她印象深刻的,不管有没有看清楚凌云木的样子,都不应该隐瞒这个细节才对。
凌云木被关在杂物房,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人为的可能性很大。只要凌云木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就足够吸引警方的注意力了,而那个给他开门的保洁员,同样非常可疑。
凌云木再怎么拖延,我的车终究还是开到了陶居里三号楼下面。
他怔怔地,连车门开了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我弯腰与他目光持平,“木木,不要害怕,这一天总是要面对的。”
虽然我这么说,但作为一个精神健康的正常人,是很难体会他眼中的世界的。我们可能会肤浅地把那个世界描述为“就是一出真实的鬼片”,根本无法设身处地地感同身受。
我注意到他的视线朝左下移了移,就好像肩膀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他鬓间滑落一颗冷汗,吞了吞口水,腰背更加僵直。
他曾经说过“她在你后面。”当时我的后面是后座,那个女人难道一直在那里吗?此刻,她是不是正伸出一只手按在凌云木的肩膀上,以至于他冷得直发抖?
我一把按住他的左肩,用力捏了捏:“我身上的光有没有更强烈一些?”
他颤抖的身子这才平静下来,抬头眯起眼睛看我,声音因沙哑而充满磁性:“太强烈了,好像要把人烧死。”
如果那道光能把一切邪祟都烧死,我定片刻不离不弃。
大门外的警戒线早就撤了,只贴着封条。两人都没有钥匙,我便用“□□”将锁打开,封条啪地断成两截,尘封的凶案现场,缓缓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