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途中,秦钰突然提出想到要去赵母看病的医馆看看,而后他们便无意间发现单离当时竟然也住在这家医馆里,她与赵母且又在这个医馆相继死去。
刘年以病人家属的名义找到了赵母旧时的药方,上面用他们看不懂的药物宣判了赵母的死刑。
秦钰仔细的再三翻着赵母的药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反复翻来看去,还是没发觉问题出在哪里。
在外奔波了一天并没有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何夏和秦钰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回去的路上,刘年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手中的方子。
秦钰坐在一旁细细的梳理着最近遇到的事情,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
他身边的何夏微微闭着眼依靠着厢壁上假寐。
三人都默然无语,车厢里一时很静,就连道路上也是行人寥落,静寂无声。
何夏旁边的车窗大开,风呼啸着灌进车内,吹得她衣领呼呼作响。
她昨夜彻夜未睡,今天又跑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懒得关窗,就干脆背对着窗户小憩。
秦钰瞥见她这幅样子,无奈的笑笑,微倾过身,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窗关上,然后扯过一旁的毯子轻轻地搭在何夏身上。
秦钰的动作从头到尾都十分轻柔,细心细气的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琉璃。
他微微的笑着,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像泅了一汪深情。
前排专心翻检药方的刘年看到了一切,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笑意,映衬的他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他笑着笑着眼神却渐渐冷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车外,骤然加快了速度。
何夏也霍然惊醒,一下子弹了起来,四处巡视了一圈,脸色严峻,如临大敌。
刘年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何夏没回答,反而向前扑去,探身撩开帘子,伸出手一把握住了车夫抓住缰绳的手腕,猛地往外一拉,高速行驶的马匹陡然嘶鸣了一声,突然急转了个弯,向着分叉出的辅路猛冲而去。
车夫大惊,一边猛拉缰绳一边去控制马匹,然而罪魁祸首却制止了他:“不要停,继续向前!”
车夫战战兢兢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依言加速向前方行驶。
车速在一瞬间被提到最高,马匹嘶鸣着,脱缰一般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飞奔。
何夏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景了,她在心中冷冷的笑了一下,低声评价道:“昨日重现么?”
在这样的高速下何夏却突然做好了姿势,纵身就想往外跳。身后刘年极为震惊,声音都变了:“你想死......”
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一直观察着窗外情况的秦钰却忽然倾身过来,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何夏的手臂。
秦钰用的力气极大,攥的何夏胳膊生疼:“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