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面无表情的对着飘到门边的轻尘点点头,红衣的白脸随即便扭开了锁,“啪嗒”一声,门缓缓洞开,显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又见面了。”阴影般堵在门口的黑斗篷对着端坐在椅子上的何夏微微俯首,随即又转过脸,对着轻尘点了点头:“看来你们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何夏神色平静,随手又搓出了一束细小的剑气,带着凛然之意,直截了当的问:“条件?”
再次登门拜访的黑斗篷微微笑了笑,自然而然的进了门。
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拿自已当外人,悠悠然的在何夏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仪态优雅,进退有礼,竟有几分君子端方的儒雅气度,像极了书生:“你们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
何夏盯着自已指尖上的剑意,在腾起的袅袅烟雾中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她抬起眼乜斜着黑斗篷,语气冷冷的:“我还记得有人说下次见面,就会把我们给灭了。”
何夏冷定的盯着他:“怎么?这次是来通知我们那个所谓的保护禁令又重新有效了,蜂巢的神经病们又想继续拉拢我们了?”
“我不是已经让你告诉那些神经病了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人清静,只会让人厌烦。”
黑斗篷笑了笑:“禁令已经没有了,我现在还是可以对你们动手的。”
他话音一落,随即便感觉到某种凛冽的杀意从背后传了过来。
秦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黑斗篷背后,一枚细小的金属针贴在他的背心上,冷光摄人。
但是黑斗篷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微微笑了笑:“但是我此次前来并非是要与你们动手,也并非授意于我的顶头上司,我是受‘乌鸦’的命令前来。”
他说着对着秦钰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请各位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何夏虽然是仰视着他,但是眼神却是居高临下的。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黑斗篷笑道:“两位殿下如此人才,难道还怕我一人不成?”
何夏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但是边上的秦钰却幽幽的开了口:“刘年呢?”
“我也不知道。”
何夏挑挑眉:“敢做不敢当?”
黑斗篷又笑了起来,意味深长:“欲加之罪,带他走的又不是我,关押他的也不是我。”但是他顿了顿,施施然又笑了起来:“但是刘少爷的下落我倒是略知一二,只是——”
何夏有些不耐烦,挥挥手:“别玩这些文字游戏,什么条件?”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
黑斗篷声音中带着危险的笑意:“我的新任上司‘乌鸦’希望你们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之后,你们自然可以见到那个刘年,当然到时候,那个刘年的身份也会被揭开。”
何夏垂下眉眼,手上的火焰四处跳动着:“你以为我们会为了一个别有用心的刘年就乖乖的跟着你走进陷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