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一惊:“你怎么晓得的?”
“瞧见了,”陆向荣笑了笑,“刚娘端杯子过来时,我看见里头飘着黑色的粉末,你们上身祭拜,带了纸钱,我估摸着娘就是把烧剩的纸钱,给冲水喝了,有不少人迷信这个。”
他年少轻狂的时候,扛着照相机,采访各地风情时,看见过这种事儿。
生了病,不去医院,也不去看乡里的赤脚大夫,就在庙里烧点纸钱,冲水喝。
谢娇点头:“就是这,我娘刚开始还要给我冲水喝,说是项师父是大夫,喝了纸钱灰冲的水,项师父就保佑我平平安安不生病。”
陆向荣捏了捏谢娇的手,小声说:“你可别喝,这喝不得。”
谢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看起来像傻子?我——”
她跟陆向荣窃窃私语,话还没讲完了,那边看完一桶药油的罗大夫过来了,端着一碗药油,和一个搪瓷勺子,说:“来,小陆,我给你的腿来抹药,小谢啊,你在旁边看着,等以后手伤好了,你自个上手试。”
学医,谢娇没有强烈的想法,但学了能对她荣哥腿脚有好处,她立马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罗老头直接是把陆向荣当实验对象,边给谢娇讲解力气,边着手抹药,有时候还指着陆向荣腿上绷直的筋脉,跟谢娇说:“这就是疼,你男人在忍疼。”
陆向荣有些无奈:“罗大夫……”
罗大夫哈哈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忘了你小子不想让小谢担心。”
这话之前给捅出来了,在陆向荣治腿上分外敏锐的谢娇立马问:“荣哥,你是不是之前扎针的时候,也疼得厉害,你……你怎么能瞒着我。”
捅穿了这层窗户纸的罗大夫顺势说道:“小陆啊,你媳妇儿现在都晓得了,你也别遮遮掩掩了,男子汉说疼也没什么丢人的。现在小谢要跟着学医呢,你就是她的第一个病人,要是她干点啥,你一直忍痛不发,那对她学医可没什么好处,你得讲出来,告诉她,她才能进步。”
这一串话讲出来,陆向荣还能不明白罗大夫是故意的?
他刚要说什么,抬眼缺见谢娇盯着他,表情不大好看。陆向荣也不找什么借口了,立马举手认输,跟谢娇说:“我以后疼,肯定告诉你。”
如此,谢娇才作罢。
甚至对罗大夫说:“我右手力气不小,要不让我试试。”
毕竟罗大夫不会经常往这边跑,如果她尽快学会了,就算罗大夫不在,她也可以每天给陆向荣抹药。
罗大夫想了想,再三警告不准用左手后,才是让开位置,让谢娇动手。
令罗大夫惊喜不已的是,谢娇有举一反三的能力,只要教一遍,她就会了。
“难怪,难怪啊!”罗大夫看着喃喃自语,而后又唉声叹气。
谢娇没绷住,扭头看罗大夫:“罗大夫,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哪儿做错了?”
又是叹气,又是感慨的。
她就这么没天赋,朽木不可雕也?
“没错,没错啊!”罗大夫讲,“我就是可惜了,你这耽误了二十年啊,要师父没死,一直教你,怕是你年纪轻轻医术就比我出色多了啊!”
谢娇一愣,对于罗大夫直白的夸奖,有些受宠若惊,还有几许不可置信。
她真这么有天赋?
刚想问,丁茂过来了,还带着董云。
两年轻小伙子,扛着两木箱子,见院里有旁人,他两吓了一跳,转身要往会走,还是谢娇眼睛尖,及时喊住了他们,不然啊,他两会躲开,耽搁到下午才来。
丁茂和董云进来后,谢娇起身指引他们把瓷瓶往哪儿放。
这时,董云趁此机会,凑过去,低声问谢娇:“陆嫂子,你们家现在有人在,咱们把东西放下,成不成啊?”
董云做惯黑市生意,对陌生人十分警惕,就怕给谁告状,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娇小说:“没事儿,是个老中医。”
一听是老中医,董云立马放心了。他私底下买卖东西见不得光,老中医更见不得光啊!
现在对中医的打击,可是非常严格的。
董云问:“嫂子,你看一下货,要是没啥问题的话,我就走了。”
谢娇点头,单手开箱看货,同时问董云:“你那新瓷有什么想法没?能做吗?”
说起这个董云就很兴奋,他说:“能啊!这点手艺我还是有得,不管咋说,我可是打小玩这个长大得到,我爹听了你的想法,也是很兴奋,昨个捣鼓了一天呢!”
听了这么个准话,谢娇松了口气。
董云能搞出那种瓶子,她也能赚不少呢,包装金贵的药油,卖出去可能卖不少钱呢!
“那成,”谢娇检查完了,关了箱子,正要说卖东西的时候要警惕一个人,外头就传来苏秀莲的声音,“娇娘,娇娘你在吗?我的老天爷啊,你晓不晓得外面传疯你的事儿。”喜欢重回六零养十崽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重回六零养十崽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