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装着不解风情,我就永远都不必面对风情。
沈慕容的耳根原本有些微微泛红——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他的风格,难以想象他是生了多大的勇气——但听完我的话后,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冲我温和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我反而有些内疚起来。
“妈的,他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一个……”我的脑子痛心疾首地恨恨说道——我毫不怀疑它说若真有实体的话第一时间就是把我给锤爆的真实性——“罢了罢了容哥,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个……哥哥。”心虚的我想要缓和一下这气氛,“为什么要把牛奶放在最后排啊?”
“因为你说自己乳糖不耐受,我以为是一点都喝不得,怕你哪天早起,朦朦胧胧地,原想拿个酸奶喝,却误喝了牛奶,导致肚子痛。”他温柔地简直让我自行惭愧,“但现在看来,你应该也是能喝一点的;倒是我多虑了。”
他把牛奶拿出来,又把手里的几盒酸奶原样摆回去。
“倒到杯子里吧,温一温再喝,刚拿出来的还是有些凉,容易刺激肠胃。”他探询式地征求着我的意见。
“……嗯,嗯嗯嗯,好,倒到杯子里喝。”我满心充斥着自责——这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就忍心如此作弄呢?
“哦我说你乳糖不耐受你就吼我??他说就行??妈的你这个老双标狗!!”我的大脑尖叫着,“但这些都不是重点!立刻给我表白!立刻!马上!说你喜欢他!!”
“哥……”我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他正在撕着牛奶盒的开口,听到我喊他,就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我:“嗯?”
“我……”
“说啊!!给老子冲!!!”大脑拼命怂恿着,只恨它自己没有长一张嘴。
“我喜欢……”
鸣蝉突然同步地闭上了嘴,像是一同期待着我开口;周围安静地落针可闻,连他手上的表针都沉默了自己。
他单手拿着牛奶盒,纤长的手指扣在边缘。
他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流光流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