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迷迷糊糊,耳边是不断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
“还没有醒?”
“回皇上,皇后娘娘一直都没有反应。”
皇后?
什么情况?
朝歌心里捉摸着,我在做梦?
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无论如何眼睛也睁不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着眼皮。
可脑袋却清晰无比。
“哎…我从未想要伤你,只是嫉妒…”李晨曦说着坐在榻前,替朝歌掖了被角:“子煜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有事。”
朝歌听的糊里糊涂的。
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堵在胸口憋得难受,似乎想要破体而出。
李晨曦察觉到朝歌异样。
她手在动。
“朝歌?”李晨曦意外。
“朝朝…付朝歌?”李晨曦焦急,欣喜,声音中带着微丝颤抖:“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李晨曦看着朝歌眉头急促,身子发抖:“传太医,快!”
一阵脚步声杂乱而快速,渐行渐远。
朝歌感觉一股子血腥味儿,从腹部倒流口中。
恶心,难受,一口血吐出来。
整个人舒服多了。
此时的朝歌才看清楚,身边李晨曦是黄袍加身,他的衣服上是自己刚吐的那口血。
“怎么样?”李晨曦满眼担心:“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皇后娘娘,您终于醒了?”
朝歌这才看向说话的人,此人竟然是孟浮生。
她惊讶,眼眸流转这里是皇宫,是崇恩殿,是皇后的寝室……
为什么?
朝歌深呼吸闭上眼睛。
脑袋里有无数的画面快速略过,一帧一帧快速且清晰的掠过。
竟然如此?
老天爷这是给她开了多大的玩笑。
原来,她从未重生,从未回到小时候,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她曾经历过的种种,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真是发生过的。
梦中她所认为的曾经,所认为的前世,都是因为被人改变了记忆,真实的记忆被存封,被人为的输入一些从不曾存在的东西。
如今醒来,她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什么嫁入皇宫八年,从小的青梅竹马,甚至自己父亲对李晨曦的肯定,包括不认识司空音,自己以为的上辈子记忆,所有的所有都是被人故意植入的假记忆。
自从与司空音大婚当夜发生意外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嘉韵公主。
除了不见嘉韵公主以外,其他的倒还正常。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司空音心里有自己,慢慢的把自己那颗束缚的心放开,自由随意甚至去放纵自己靠近司空音。
然而事实狠狠的给了她一记耳光。
那一年,那个月,那一天。
白宜雅怀胎七月,孩子流产。
但是无论自己怎么说,怎么解释,都换不来司空音的一个相信。
于是司空音责罚。
朝歌回想着,唇边扬起一抹冷笑,这是满心的自嘲。
他罚自己跪在雨中,跪在白宜雅的门前。
当时她不愿。
他便锁了她的穴位,强制性被把绑,跪在白宜雅的门前,被雨淋了整整一夜。
那一晚跪在门前,她听到了白宜雅和何氏的对话,原来一开始,她们和司空音皆是为了付家的产业。
用付家的钱财去养玄周国的士兵,去支持李晨曦登上帝位。
一夜后。
司空音给了她一纸休书,理由是善妒,祸害子嗣。
休书拿到手中人却无法离开司空府,甚至无法离开梧桐苑。
后来的后来,朝歌才知道。
那个休书上被司空音洒了药,是可以消减内力的药,从那以后她便被软禁在了司空府的梧桐苑。
最可恨的是,司空音竟然温水煮青蛙一般把自己的记忆,那些关于武学的所有记忆一点点的弱化。
她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学过武艺,懂得兽语,幽笛可驭百兽。
然而却再也记不起来,心法,招式,驭兽之音律……
那种不甘是要把他碎尸万段都无法解心头之恨的。
所有自救的本领都被他弱化,控制,梧桐苑内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动物,家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