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愣了神。
“你手背上的月牙我记得,今生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话出口,泪已落:“有些路,不走,心不甘,走了,却是满心遗憾。我的心里你来过,你的心却从未向我敞开,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朝歌直视着眼前人,她伸手试图去摘到他脸上的半个面具:“你说这个世界上最难的是什么?徒手摘星?爱而不得?世上人万千,一眼钟情实属难得,那是灵魂认出了对方,然,对方却不余遗力的避开……我想吃那一年的糖葫芦还有被荷叶包裹的烤红薯。”
他的心在颤抖,泪往深处落。
眼睛却冷如寒冰。
朝歌手颤抖,纤细的指尖触及到他冰冷的面具。
一把被他紧紧攥住手腕。
他满口嘲讽,唇边带着痞笑:“长的不错,到底是被玩儿够了不要的弃妇,脸皮够后。虽说如今被尊为皇后,可你却是他的堂妹,竟能心安理得的顶着皇后的这尊帽子去勾引他,做出天地不容之事。”
她的身子一僵,指尖似是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一旁的李晨曦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司空音,他都要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他怎么会舍得对朝歌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实情如何子煜明明知道。
须臾间,她定眼直视,咬牙说道:“不求出淤泥而不染,但求回首时,问心无愧。哪怕我臭名昭著天理难容遭世人唾弃,又…何曾伤你半分?值得你如此嘲讽,不屑?”
朝歌深吸一口气,眉峰一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管你是天皇还是老子,是阎王还是大罗神仙,打了再说!”
话落。
朝歌一个反手,一掌打在司空音的胸口。
她用力十成的功力,他被打的措手不及,口中吐血。
朝歌没有给他任何反手的余地,乘势而起,手中的短刀,刀刀要命,直逼要出。
一时间逼的他只能步步后退。
她腾空后翻,借着脚下一片叶子,快速逼向司空音,刀尖朝外直抵心口。
在刀尖划破衣服的那一刻,朝歌手腕倾心,刀尖刺入却是擦着他要出而过,如何最痛却不会要命,当年在长白时,师父亲手教过她的。
一脚将他踹开。
朝歌纵身而上,站在屋檐。
短刀入鞘,转手间,幽笛已在唇畔。
月色中,她长发轻扬衣袂飘飘。
笛本是悠扬之声,此刻竟被朝歌吹出了一股磅礴气势,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随着笛音变化,院子中渐渐出现了狼,一只,三只,五只……
笛声尽。
院中的狼,转头看向朝歌。
一只头狼朝着朝歌低头,匍匐,其他的狼亦随。
院中的李晨曦和司空音彼此看了一眼,心中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朝歌高高在上,收起幽笛。
俯视狼群:“听明白了?”
“嗷呜~”
众狼齐呼,响彻夜空。
一时间,所有的狼起身,转身朝着司空音的方向。
已然做好了进攻的姿态,此刻就等朝歌一声令下。
那眼神似乎是要目标人物当场撕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