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子锘用自己的一撮碎发做成胡子贴在自己脸上,笑意盈盈的来到美女面前转了个圈。
“怎样,我帅吗?”
向晴初好笑的说:“你这是作甚?”
“扮做你的丈夫呀!”白子锘笑着说,“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成熟稳重一点了?是不是比你大几岁,像一个成家立室的男人了?”
向晴初笑颜如花似的看着他:“我实在不知如何说你,你为何如此搞笑?”
“搞笑?我哪里搞笑了?”白子锘认真观赏她的笑容。
不管她是为何而笑,白子锘都为自己能够令她开心而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以前在山上看书的时候并不理解那些为搏红颜一笑而掷千金的做法,如今却深有体会。
只要能看到她开怀一笑的美好画面,别说是千金了,他能够做到的就一定倾力而为。
她因为他而快乐而幸福,他也因为她而万分快乐、无比幸福。
“姐姐,我忽然有一个重大发现。”
“什么?”
“我往后余生幸不幸福就看你了。”白子锘热忱的说,“只要你心情好,我也肯定很高兴。我祝福你一生都快乐无忧、健康平安。”
向晴初原以为他要说的是去湖州的事情,却不料听到他这句话。
她莫名有点羞涩:“谢谢你的祝福,我也祝你快乐平安。”
白子锘开心的去树下牵马过来:“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像不像你夫君啊?”
“不像。”向晴初跃上马背。
白子锘坐在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我哪里不像了?你的夫君到底是何模样?”
“我也不知道。”向晴初拿开他的手。
白子锘重新搂住她,被她拿开了手就更用力的抱紧她。
向晴初忍了忍,终究是一声不吭的策马赶路。
经过一天一夜,他们来到了距离湖州一百多里的广德镇,入住客栈的一间双人房。
向晴初要沐浴,所以白子锘留她一人在房里就独自到楼下走走逛逛,买了一些干粮回来。
向晴初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怎么还不叫店家送晚饭上来?”
白子锘来到她身后夺走毛巾来给她擦干头发。
“我方才与几个商人打交道,听闻这边明日午时有一艘大船要前往湖州,但目前只有几张上等舱位的船票尚未售卖出去,价格高得离谱。”
“而我听闻今夜在昙花楼那边有一个大型娱乐比赛,许多富家子弟都会去那儿吃喝嫖赌。”
“我想在那边赚些钱回来买下船票,带你乘船前往湖州,如此一来我们只需躺床上睡一觉便能顺利抵达湖州了。”
向晴初神色不再温和:“你想去青楼玩乐?”
“……”
白子锘忐忑的说:“你别误会,我是想去那边与富家公子玩钱,而后买下船票和你去湖州,不用再连夜骑马奔波那么辛苦了。”
向晴初通过镜子看他一眼,神情清冷而一声不吭。
白子锘不知她在想什么:“所以你是默许了?”
“为何还不叫人端菜上来?”向晴初不悦的盯着他,“我饿了。”
白子锘赶紧拿板栗过来喂她:“刚才买回来的,趁热吃点,时间到了我带你去昙花楼。”
向晴初神情忽然温和下来:“你要带我去?我是女子,可以吗?”
“你把头发盘起来戴上帽子,虽然还是能看出你是女子,但那种地方不会介意多赚一个客人的钱,而且有我在,我一定罩着你!”
白子锘剥开板栗喂到她嘴边:“届时我跟他们赌钱,你在那儿好吃好喝就行了,我听闻今夜大部分的伙食都是免费的。”
“居然有这等事。”向晴初看着他,“你不怕我在那儿会妨碍你和别的女子打交道么?”
白子锘眨眨眼,好笑的问:“我为何要与陌生女子打交道?我眼里只有你,压根看不上别人。”
“……”
向晴初偏过头去躲开他的目光,娇嗔道:“你说话为何总是那么奇怪,我说过的,你不许再对姐姐我胡说八道。”
白子锘笑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而紧张的掏出一把梳子递给她。
向晴初犹豫的接过梳子看了看:“你方才买回来的?”
白子锘摇摇头却又点了点头:“送你的,喜欢吗?”
向晴初摸着上面的鸳鸯,没勇气问他是随意挑的还是刻意买的。
“喜欢,谢谢。”
“不客气,来,我给你梳头发。”
白子锘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径直拿回这把梳子就给她整理发型。
向晴初和他通过镜子互相对视了好几次,每次不是同时错开目光就是他一直盯着她直到她重新看他。
白子锘给她盘好了头发,弯腰凑到她脸庞边上和她一起看着镜子。
“我忽然发现,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美男子。”
“……”
向晴初推开他,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装。
“你居然说我长得像男子?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