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太公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拼着只剩半张的手墨,满面的心疼之色,一直古井无波的他是满面的羞愤。
老脸涨红,说话的时候气得都在哆嗦:“邓大师放心,此事我们有眼无珠,有辱门楣对不起我们肖家已故的人杰,若不做出惩处还要家法何用。”
林帅亲笔手墨啊,一身忠骨。
这是何等崇高的荣誉,竟然被肖德君这混帐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撕了。
说罢,他走到了肖博的面前,竟然弯腰鞠了一躬,满面愧疚道:“肖博,今日之事,是我们肖家祠堂对不起你们父子,作为主事的太公,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肖太公颤抖着从祖宗牌位的最高处,取下了肖家传承百年的一根铁木棍,俗称的家法棍。
家法棍亦分好几种,有大惩亦有小戒,这铁木棍拿下来的时候族老们面色一变。
过去祠堂诸多刑罚,小惩有戒尺,有动骨棍,而请出了铁木棍这意味着不会手下留情,甚至可能把人活活打死。
他瞥了一眼,淡声道:“邓大师,您不是肖姓族人,麻烦回避,今日我们祠堂要闭门了。”
“肖博,我在车上等你。”
邓达直接离开了,对于这些民俗之事他是门清,临走时冷笑的看着肖德君。
肖德君腿一软跌坐在地,面无人色甚至连求饶都不敢,撕了林帅的手墨,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干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按照本地世家大族的传统,祠堂大门别说锁了几乎不会关上,24小时敞开着也不会有人看守。
这是一个大家族的自信,他们亦有自己的权威不容挑衅,宵小蟊贼自然不敢到这种地方放肆,一般而言关门的话意味着出了大事。
有个词叫家丑不可外扬,关上门执行家法的话是很严重的事,最少会是一条人命。
直到傍晚,祠堂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肖家后生面色有点惊惧的说:“邓先生,太公有请。”
祠堂内的气氛特别的压抑,肖德君的椅子上空无一人,剩余九位族老身边都有家人照顾着,他们鼻青脸肿一身是血,不是断了手就是断了脚。
每个人脸上都有清晰的巴掌印,打得脸都肿了,一把岁数还被这样惩戒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厅上一地的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了。
肖太公坐于主位之上,道:“邓先生,这些口出狂言之人,均已惩戒过了,您看这样可还满意。”
族老们的家人纷纷投来哀求的眼神,族老们被打得够惨了,个个差不多是奄奄一息,再请家法的话估计就驾鹤西去了。
肖太公亦是无比的惶恐,若这样还不能交代的话,该怎么平息那位的怒火,肖家号称世家大族,但也不敢招惹国之军魂。
邓达没有咄咄逼人,问了一声:“肖博,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了!”肖博的面色有点发白,刚才的场面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还是有些太血腥了。
他这一开口,肖太公才松了一口大气,疼的闷哼一声。
族老的家人们千恩外谢,立刻抬着几乎走不了路的一帮族老前去医院。
肖太公手一挥,两个后生上来将肖德君的椅子搬了下去,用斧头直接劈成了一堆烂柴,这意味着受罚最重的肖德君抗不过去,已经毙命于家法棍下。
“您没事吧!”邓达淡问了一声。
一位肖家的后生,气场不俗的中年人沉声说:“邓先生,肖德君已经伏于家法了,而太公也自领了二十棍,作为自己身为祠堂首掌之人却行事不力的责罚。”
邓达云淡风轻道:“太公之公义是我辈学习的楷模,洲府名门望族数不胜数,唯有肖家祠堂始终人心所向,这家训家风倒是值得学习。”
肖太公咳了一下,擦掉了咳出的血,淡声道:“祠堂,不留后人以钱财,只求留后以清白。族人们若在外受了委屈,到了祠堂还得不到庇护,本身就是我们的过错。”
“宗族,是血脉至亲,不求能互相帮扶,但求别互相落井下石,祠堂的存在,是为了教人明事理,知恩义,若是祠堂都无德的话,何来公道一说。”
肖太公很诚恳的叹了:“肖博,我错了,从我产生怀疑的那一刻起,我就错了。”
肖博受宠若惊:“太公您言重了,那样的情况下,恐怕谁都会怀疑吧。”
“那是外人,断时,断势,但不该是我们族人这样想。”肖太公喘的有点虚弱:“肖博,令尊的后事,我们肖家祠堂一定安排妥当,今日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我会和邓先生谨慎商量。”
“这一身忠骨,定会还他个风光大葬。”
“那先告辞了。”
祠堂门口,林野又出现了。
肖博一看有点埋怨:“野哥,你刚才哪去了,找你找不到,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林野依旧笑得温和:“有只小苍蝇,想抓住他不过被他给跑了。”喜欢都市最强战神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都市最强战神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