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宵知道那里并非他的停留之处,他已经感觉到身后邪枪飞花的颤鸣,这是渴望鲜血的前兆,也只有将起包裹起来,才能够稍稍掩盖那逼人的杀意。
沈明宵在运来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这是少数还在做生意的客栈之人,其他的掌柜老板都是跑得跑,留下的也禁闭了客栈的大门。
且不说义军如何,这些人呢的的确确是做好了巷战的准备,他们正在使用一切办法极力地保护着自己的家财。
就如同落云城最初的名字不叫“落云”一样,这运来客栈也并非“运来”,为“云徕”。
这名字放在这里的确是有些犯忌讳,而老板也并非是不懂变通之人,顺势地该了名字,甚至还让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喜庆。
只不过这喜庆的名字现在却并不能为这家客栈带来多少生意,战争对于民生的伤害总是很难估量。
进入后院,沈明宵正准备回房,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招呼声:“小哥,你回来了!”
听了这声招呼之后沈明宵回过头来,那张憨态可掬的脸很难让人心生恶感。
“不知老板有何事?”沈明宵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房钱应当是给足了,甚至还有盈余。
老板指了指摆在身后的酒菜,开口说道:“客栈没人,老婆也下乡去帮助我那老泰山归置家什,想要远离此地,实在是闲的发慌,小哥你恰好回来了,喝一杯如何?”
沈明宵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毕竟以他的身份实在是不太适合过多的暴露于人前,但一闻酒香,他的鼻子就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不善酒并不等于不好久,在草原上“奔波”的那些时日,酒这东西可真是救了他的命。
“这应当是不收钱的吧!”沈明宵调侃道。
老板摆手道:“提钱多俗气,我们应当聊点儿更雅致的事情。”
“比如说……”沈明宵一脸怀疑地看着客栈老板,很难想象能够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清新脱俗的东西。
“女人!”客栈老板果然是没有让沈明宵失望,说出了一个本来不俗气,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俗不可耐的字句。
“不是应当说风花雪月,儿女柔情吗?”沈明宵来到老板的对面坐下,拿起了筷子。
“那些都是读书人的事情,在我这等俗人眼中,那些到最后都不过是‘女人’二字。”
说话间客栈老板给沈明宵满是,沈明宵拿起来与老板碰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连日以来心头积存的郁气也散去了不少。
“老板倒是活得通透,不知当着老板娘的面,这话可还说得?”沈明宵自己提起了酒坛,在老板那肉痛的眼神之下给自己满上。
“那婆娘,从来都是我说一她不敢说二。”就如同大多数怕老婆的男人一样,在外人面前嘴上总是说得很硬气。
沈明宵还记得自己刚入住的那一天晚上,老板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而触怒了老板娘,被骂了整整一夜,说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丝毫不为过。
沈明宵笑着摇摇头,虽说看了这对夫妻的笑话,但从客栈小二的话中他可以得知这夫妻二人可是相互扶持,才能够走到今天这种程度。
云国人这些年来身此地,总是走得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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