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僵住一瞬,方延立马恢复笑意:“我刚不说了吗,某些适量运动是可以的。”
“可那晚的病发怎么解释?”于丞追着问。
“这......”方延双手撑在泳池边缘,用力一撑,坐了上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南总病发谁也没料到,那完全就是个意外,你呀...就别再多想了,嗯?”
意外?
于丞半眯着眼,死盯方延,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破绽。
方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僵硬地笑笑:“都说意外了...你还不信我?”
“你在说,我在信?!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方延不自觉地眨了几下眼睫,偏头躲过于丞噬人的目光,视线毫无焦点地闪烁游离。
越是这样,于丞就越加肯定,那晚的病发绝对不会是方延口中说的一个意外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原因,那么南庭...他还有什么瞒着我?”
“南总最大的秘密就是他的病情,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可瞒你的。”
“瞒我病情这事,你觉得不大吗?”
方延感受到于丞渐渐逼近的威胁,身子不禁往后仰,双手一点点往后扒,屁股开始往后挪。
“大...很大!如果南氏集团总裁的病情泄露出去,这将会给多少对手有机可乘,南总不也是为你好吗?”
“为我好?真要为我好....你现在就告诉我那晚发生的事,否则......”于丞手里抓着条毛巾,用力扯了扯毛巾两端,故作凶狠地逼近方延。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方延被逼到池边的躺椅旁,挣扎着爬上躺椅,“都说了那晚是个意外,你非要揪着这事不放吗?”
于丞蓦地一怔。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那晚的病发真的只是个意外?
不,直觉让于丞无法相信。
他用毛巾快速缠住方延脚踝,用力往泳池一拖——
方延被拖入水里,溅起好大的水花。
“等等等——!”方延扑腾着站起来,大吼道,“于丞你信不信我!”
“你觉得呢?”
方延摆摆手,随即抵住于丞:“那天晚上真的只是个意外,我见到南总的时候他在书房里,同在现场的还有凌天。”
说到凌天,他想起凌天被辞退一事。自那以后,他就没再听到过凌天的消息。
这件事和凌天的辞退,又有什么关系?
见于丞愣着不说话,方延两指一并,站得笔直:“还不信?那发誓行不行,我发誓,南总的病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至于为什么突然病发,我真的说不明白。”
没有从方延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于丞失落地靠在池边,沉默了下来。
方延见不得于丞失魂的样儿,长叹口气,拍着他肩膀说:“我虽然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另外一件事。来吧,再比比,赢了我就告诉你。”
一场比试后,方延不得不服老。
两人上岸后坐在池边的躺椅上,方延和于丞讲:“你和南总在一起这么久,是不是从来没见过南家的老爷子。”
于丞摇摇头:“没见过,但听过一些传闻,说南庭的爷爷是霸权滨海的土皇帝,也正是因为这样,滨海的豪门世家都忌惮南氏集团。”
“你说的没错。”方延说起这位老爷子时的表情极其严肃,“他们虽然怕南家,但也都拼了命想攀南家。南总复健那些年,有多少豪门家族将自家贵女和少爷送来南家公馆,可都被老爷子的人秘密带走了。”
于丞想起什么,说:“这事我听迟暮说过,他说,那些企图沾染南庭的人...全都消失了。原来这不是传闻,是真的?”
方延深吸口气,重重点了下头:“是真的,那些家族全都被老爷子瓦解,至于人消失去了哪,没人知道。不过这也不难猜,霸权滨海的土皇帝嘛...什么事做不出来?”
于丞蓦地从躺椅上坐起来,下意识脱口问:“他们都消失了,可为什么....我没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