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好久不见。”
甘容笑着蹲下身与我持平,“同饮否?掌柜的挖出了五十年的女儿红。”
我沉默一瞬,“五十年?”
“对啊,”甘容点点头,“神医有兴趣吗?”
“走。”
甘容与郁纵不同,他话很多,但是每一句都恰到好处,我虽不喜言谈,对上他却也不觉得无趣。
入一小包厢,两只傀儡掀开门帘,郁纵和周围的几个傀儡向我抱拳,倒是整齐划一,不得不说,这一群面无表情的傀儡站在一起,动作一致,确实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无怪乎传闻中的郁纵被传成那一幅模样。
桌上果然摆着一坛酒,除却酒,居然还有几盘草药——切得整整齐齐,断口还带着汁水。
“神医,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我看桌上的药,似乎确实是我常吃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我拿起一片黄芪咬了一口,并了一口酒。
熟悉的味道。
那一点不对劲被我抛之脑后。
“我就喝一杯!一小杯。”甘容讨好地用拇指与食指比出一点点空隙。
郁纵不为所动,干脆地将甘容面前的酒杯倒满了茶水,他肩上的鹦鹉傀儡尖嘴张合,“你现在身子还没大好,又在提升功力的关节点,不能喝酒。”
甘容苦着脸,“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当然知道,喝一点点没关系的。”他拉着郁纵的手臂,放轻了的声音全然不复平时的阳光清朗,带着一点点鼻音,听起来有点像庄乘风试图让我一日两杯喝的牛乳。
虽然我不爱喝牛乳,却也不否认煮好了的牛乳闻起来总让人心里有些发软。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甘容与郁纵,郁纵最终还是抵不过甘容的恳求,给他倒了浅浅的一个杯底,甘容脸上从春光灿烂到苦大仇深。
他看着那如铜钱大小的杯底,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端起来,用酒液沾湿了唇角,又灌一口茶水,看着可怜又好笑。
我没忍住发出了些声响,惊地两人一齐看过来,霎时间两人齐齐一愣,郁纵的耳朵尖红了,甘容晕生双颊,尴尬地往我这边推了推酒坛,“神医,味道、味道如何?”
“甚好。”
这两人看来是忘记我还在了。
我看着有趣,又实在疑惑,两人这样亲昵的关系,究竟为何还未表明心意。
有一搭没一搭地饮酒,我终于还是想起了玉相逢。
已经一日未见了,看来将这一株幼苗拔出,并不是我想的这样容易。
这时候我有些庆幸不与他见面,他的眼睛看人太透彻,我只怕他会看出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玉相逢与奕之,皆助我良多,我怎能做恶人。
五十年份的女儿红,入喉醇香,后劲绵长。
我自来了这武林大会,好像饮了比之前频繁得多的酒。
玉相逢的竹叶青和酿百花,奕之的百果香。
我想起曾与二人饮酒的一幕幕。
不可遏制。
我从来不觉得,我对玉相逢有多深的感情,会是怎样的非他不可。
可是为什么本以为可以轻易放下的放不下,难道就真的是因为一句“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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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琢大声批判了乱改紫鸢尾毒方的憨批,并挎起了个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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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