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究竟是针的原因还时月清的原因,我味道了隐约的草药味。
我低头嗅了嗅,越靠近月清越是浓烈。
心有所感,我为他把脉,又在他指尖戳了一下,刺出一滴血。
他的血颜色比正常人要暗沉些。
“神医可有发现?”
我站起身,“月清的内力是用药物堆起来的,若是我没有猜错,这种药物在增加自身内力或者体力的同时,会让服用的人神智逐渐退化、或者是失去。”
那一滴血被我点在瓷片上,“他的血比常人暗沉,这是由于他身体的运转比常人更慢。”
“哎,是真的!”有人伸出一根手指,上面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渗出的血颜色鲜亮。
我看了看这只毛茸茸的大手,忍了忍,还是顺手拿过纱布给他缠了一圈。
不知什么时候挤进来的徐玲玲在我身边蹲下——蹲下都能到我的胸口。
他挥舞着那一只缠着纱布的手,“神医,这月清不是有内力了吗?怎么血液颜色还这么沉?”
我看着那随风飞舞的汗毛和绷带头痛,“大概是药物的原因,他的呼吸也比常人慢许多,具体的,药某也不清楚。”
用在他身上的,似毒非毒。
药与毒的界限本就没有那么明晰。
但我可以肯定,能让月清沦落到如此地步的,绝不仅仅只是毒。
我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的是“傀儡”之类的,挺不清晰,我心里打了一个突,就见徐玲玲拨开人群,径直将那人揪了出来,倒是也不粗暴,他只是直直地低头盯着那人看,属于徐玲玲的影子完全将那人笼罩,笑得令人寒毛直竖。
“兄台,你方才说什么?”
那人结结巴巴,“我、我说活傀,月清这幅样子,倒像是活傀。”
众人的目光微妙地凝结在了徐玲玲身上。
就在几个时辰前,武当还在为郁纵澄清。
我心生好奇,当年围剿郁纵的时候,我还未下山,对于他们大吹大擂的活人傀我从未见过,后来听说的却又是被神化了的。
原来就是月清这般模样?
经这人一说,倒是有人开始附和。
“月清失去记忆,对故友刀剑相向,似乎和当年的活傀很像啊。”
“没错……当年老朽的好友,前一夜还在与老朽同饮,第二日他就成为了郁、他就将刀挥向我这故人了。只是一个如厕的功夫,他就不见了。”白发老人握紧了手中的酒葫芦,那酒葫芦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外面厚厚的一层包浆,却毫无酒香。
“月清是不是被制成活傀了?”
“可传言不是说,活傀是用人骨人皮做的吗?应该是个死物,这怎么还会流血呢?”
“要是当年的活傀都像是月清这样,不就和妖法似的……”
越说越离谱了。
“可是武当不是为郁纵作保了吗?甘容当年还为郁纵喝了毒酒……”
“武当也不能把人看严了啊,郁纵的傀儡神出鬼没的,没准是背着武当。”
“你说的怪渗人的。”
“郁纵那双眼睛,阴沉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哎,你说活傀就活傀,别以貌取人啊。”
“你们都说这活傀是郁纵做得,可是当年郁纵就算是临死也没承认活傀是他做的,他都这样了,还有必要死不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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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药石初见大哥的时候,提到过庄乘风额头的疤和追求他的女侠,就是这一章的高燕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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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