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反悔了?你还想敲诈什么!”
南栀伸手就要去扯妇人的衣襟,这几日这个妇人变本加厉的讨要,看在是良民的户籍上又奈何不得,南栀被李副将抱在怀里拦住了。
姜瑶转过身子,对着门口的守卫,一挥手,公主府的大门缓缓的关上。
姜瑶走到南栀刚才落座的椅子上,往椅背上一靠道:“按照大周律法,你一个平民敢敲诈勒索一个郡主,实则是大不敬之罪,按律可先打二十大板再言说。”
妇人一看,这门一关这就变了卦,立马跳着脚的恶语相向,道:“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仗势欺人不想给是不是?我这就去敲登闻鼓,见皇上。”
云袖怒视着妇人,凌厉的道:“你这妇人,好言好语的言说,你变本加厉!登闻鼓那是你能敲得了的,你不要太给脸不要脸!”
“如今这是长见识了,你要去,我不拦着你,但是我可告诉你了,皇上可没有我这么好脾气。是无法分尸凌迟处死还是车裂,可是要看心情的。”
妇人一见心里慌着,顿时吓得扶了墙道:“你们……想怎么样?”
“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送给你。”
“什么意思?”
妇人看着众人,提溜着眼色,姜瑶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缓缓展开道:“我本来念你贫寒,想着也不想仗势欺人的难为你,想着你要给你便罢了。”
“那你们给我啊!先把银子给了让我去酒楼里吃顿好的。”
妇人急切的神色看着姜瑶,众人看着越加过分的妇人,满脸怒色,李副将都想上去打人了,被南栀拉住:“相信帝上会解决的。”
姜瑶看着那张纸,眉眼一个弯笑问着妇人:“你可知这是什么?”
“是不是银票!”
妇人眼露贪婪的凶光,就要上前去抢,被婉兮一剑拦住,刀鞘抵在她的脖子上,“急什么,一会有你好哭的时候。”
姜瑶将那张纸转了过来,亮给妇人看,“你猜错了,这是你的贱籍契。”
众人均是一愣,向着姜瑶身边走了过来,道:“怎么会是贱籍契?”
“这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为你说?”
妇人一看这藉契,这才一下子瘫了下去,身子颤抖的指着姜瑶道:“你们竟然查我!”
南栀立刻忍不住了,冲上去就给了妇人一个耳光,骂着:“你如今一个贱籍的奴人,还敢要挟李副将成婚,在我郡主府闹事,如今杀了你都算便宜你了!”
普通的良民,确实被怠慢,即使王侯将相都要按律惩处的,但若是这种入了贱籍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世道都不会向贱籍偏颇一分。
死了也不足惜的。
“我……我也是没了办法,我总要活下去的。”
妇人一见全部没了指望,她瘫坐在地上对着李副将磕头道:“李副将,从小我们玩起来的,可是我爹他赌钱赌输了,把我卖去青楼里还赌债了,我也本来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李副将这才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脑门道:“那你这是全然骗了我?你并非是我爹娘说的亲事。”
“如今那村里哪里还有人看得起我王家,我爹娘都已经流落街头乞讨了,十岁的弟弟,已经入宫做了太监。哈哈哈……天道报应啊!”
“那也不能成为你祸害别人的理由。”
云袖紧锁眉头,看着妇人如今硬的不成又要来软的。
“祸害?是他们那些人祸害了我,逼迫我从妓,如今我有了身孕,我不想喝红花,我想要钱来赎我自己出去。”
“你还想要这个孩子?”
姜瑶复杂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妇人抚摸着肚子,一副怜惜的神情,她仔细的护着道:“这是总是与我说情话的刘公子的孩子,可是他知道我有了身孕就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