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柔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既然你都来了，不如就说说织锦阁怎么样吧。”
织锦阁的营业额不算高，在文渊斋没出话本子的时候，这家布庄在十二家铺子之中的排名是倒数第二的，仅仅比文渊斋好一些而已。
赵千易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见主子问起，也就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主子，织锦阁里的布料都是从江南商人那边进货的，和其他布庄比起来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成衣也是如此，一直维持着原来的老顾客，属下觉得......还，还好。”
其实不算是还好，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经营下去，他觉得生活有些枯燥而已，心中焦急却又无法打破如今维持的状态，总感觉铺子里少了点什么。
赵千易说的很是笼统，夏婉柔皱了皱眉头，重新将属于织锦阁的账本拿过来翻了一遍，揉了揉眉头。
这种营业额，还“还好”？您可真是得过且过的人。
“这样吧，赵掌柜今日先回去，过几日我抽空去铺子里看看，再行商议其他，你觉得如何？”
“是！”
下首的赵千易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恭敬的退了出去。
这一幕让夏婉柔顿感头疼，“这性格......真的适合当掌柜吗？”
话说，他是怎么被选出来坐上掌柜位置的？
她有点好奇。
***
就在夏婉柔疑惑的时候，毛掌柜拿着报纸敲响了书房的门。
“主子，属下有事请教。”
“进来吧。”
毛掌柜因心中有事，一进书房便直奔主题。
“主子，这是祥瑞书肆今日出售的报纸，其中一项是在向文渊先生约战的内容，您请看看。”
约战？
夏婉柔惊讶的接过报纸，顺着毛掌柜指出的地方阅读起来，待看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对林如之刮目相看。
“看来我小瞧林如之了。”
毛掌柜一愣，抬头间看到自家主子若有所思的神色，不明其意。
“主子是觉得此上联很难，担心文渊先生对不上？”
“并不，我说的小瞧林如之，不是在说他能够请到一个叫乐安的，来挑战文渊先生。”
“那......那是什么？”
“我惊讶的是，林如之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吸引学子和大众们的注意力。”
毛掌柜更加疑惑了，他怎么感觉自己的思路和主子的思路不在一条线上？
“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倘若没有这档子事，祥瑞书肆卖他自己的报纸，而我们文渊斋卖我们自己的报纸，两厢并不冲突。但倘若他在报纸上印刷下战书的内容，那日后文渊斋的客人，为了了解前因后果，会不会也去买一份祥瑞书肆的报纸呢？”
“这.....还真是！”
毛掌柜细想了一下，突然发现这样下去，祥瑞书肆或许会抢走他一部分客源。
这个林如之，当真是阴魂不散！
“这就相当于他拿文渊斋来为自己提高名气，你说我是不是小瞧他了？”
“主子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