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是这酒醉人,是这月色醉人吧…”沈非白说着违心的话,不过,今日的月色却是醉人,因为今日便会是你的死期啊。
熹菲睁着迷蒙的眸子,望着沈非白天神般的侧脸,不由得格格的笑出声,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今日便属于自己了,就格外的令人心醉呢。
“小皇帝去世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沈非白低沉的声音,带着略略的磁性,格外的引诱人。
“打算,呵呵…”熹菲举杯放进嘴里,这酒似乎格外的令人上瘾。
“小皇帝不是顾诗果杀的吧。”沈非白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酒,没有丝毫的着急。
熹菲虽迷醉了,可心底却响起了警铃。
“放心,那女人的死活,本王不会管,尝过了青楼的滋味,本王怎会在乎一个丫头。”沈非白的嘴角泛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那笑让熹菲的心底放下了警惕,是了,这个男人也不过是瓮中之鳖,告诉他又有何妨。
若在平日,熹菲定然不会这么容易卸下心房,可今日这酒与药的作用,早已迷了她的心智。
“阿离。”沈非白那张英俊的脸,已经在熹菲的眼中重叠,今夜她摒退了所有人,为的就是没人能够打扰他们二人。
“小皇帝是我害的,哈哈。”熹菲笑的有些丧心病狂,笑着笑着便成了哽咽,“我还了他,就是为了嫁祸顾诗果,她给了我危机感,你那么在意她。”
沈非白脸色越来越黑,手中紧紧捏着酒杯。
“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了你。”举杯灌了一杯,“可是你眼里全是她,全是顾诗果,我不得不算计,不得不一步一步走向太后的位置。”
熹菲红唇一勾,“我知道你还是不情愿,可那又怎样,我成功了。”
干脆吴起酒壶,熹菲摇摇晃晃,来到沈非白的身后,
“你知道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熹菲想倒在沈非白的怀里。
却让沈非白一把推了出去。
熹菲顿时大怒,“大胆,你竟敢推开哀家。”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太后了。”沈非白语气尽显冷漠。听完熹菲的话,他只有更厌恶,所有动顾诗果的人都该死。
“哀家就是太后,谁都改变不了。”熹菲突然大叫,“来人,来人。快来人。”踉踉跄跄的身影,好不凄凉。
“你认为会有人应你吗?”沈非白笑的残忍,猛然拉开了帘幕。“是在找他们吗?”
只见一众朝廷官员都是脸色铁黑的站在帘幕后。
熹菲突的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嘴唇颤抖,猛然指向沈非白,“你竟然利用我,这是陷害,是陷害。”
熹菲状若癫狂,陷入了深深的痛苦,“沈非白,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那么对我,为什么。”
沈非白冷漠的望着熹菲,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你最大的错误,便是你不该动她。”
“她。”熹菲蓦然笑了,跌坐在地上,“顾诗果。”
她有些哽咽。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我爱你不比她少。”熹菲痛苦异常,“你为了救她,不惜演戏给我看,呵,你好残忍。”
沈非白低眉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绝情的话语,让熹菲整个人都似失了魂魄。原本精心打扮的妆容早已凌乱不堪,再也没有方才的气势。
望着她面前绝心绝情的面容,她这一辈子用尽心机,用尽手段,只想换他一个回眸的男人,她蓦然笑了,笑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