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容修将她抱在怀中,单手一探抚上她的脸:“郁相思,你怎么了?”
相思紧着眉叫唤:“王爷...妾身好难受...身子还没好呢。”
那般软弱无骨的声线本就醉人,偏这样让她哑着嗓子喊出来,青儿本来还想过去扶她家主子,却活生生被这声音给逼的半分动不得。
青儿想,她家娘娘不去青楼里卖个唱啥的都亏了。
相思闭着眼就往他怀中钻去,靳容修长眉一蹙,抱起她的身就朝寝室走去。
出来时差点撞到守候在外的长卿。
林长卿有些摸不着头脑,凝视跟着出来青儿一眼,小丫头将头垂的很低,面上还有些尴尬。
相思被他刚一放到榻上,他便倾身问:“还是那里不舒服?”
“嗯,可能妾身被那东西恶心到了,好不容易刚好一点的身子现在哪里都不适。”相思把脑袋藏在被子里,软糯的像小猫一样讨好他:“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
靳容修一直未舒展的眉此刻更拧了。
垂望着床上的女人,他对她的态度似乎自从那次遇刺后就发生变化,之前他总会猜忌她,而现在,他竟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怜?
便连刚才她一求,他甚至都要答应了。
可是...靳容修想了想,那两个人不论是谁,都还不能动。他任她胡闹些也就罢了,可现在看来牵扯到怪力乱神之说,若是此事闹大了或许......
他压下她的手:“你先无需想这些,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相思心中有了定夺,果然是有问题,她这样诈一诈他,就让她发现这个问题。
蓝氏与齐韵锦,到底哪个才是他要保的人?
相思哼了哼,也随着他说的话乖乖躺在床上,但瞧着并不好,靳容修本想叫大夫,一想相思曾与他说过的根本不是普通的病也就作罢,轻身上了她的榻。
将她往里面放了放。
他借用掌风再次为她缓解,手刚放到她腹部相思一愣,又生生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靳容修半倚在床上,就靠在她身边,轻声安慰:“本王在旁边守着,你安好。”
“王爷...你不用守着我,我,我没事的。”相思探出眼来看。
靳容修拒绝:“你今天一天也帮本王跑了那些事,现在本王身体还好,守着你一会儿。”
“......”
相思又慢慢缩回被里,再也不敢将头露出来。
他的掌风带着舒缓温热的力度,将她的四肢百骸都弄的很舒服,她虽是装的,然她的身体本来就还有一点不适,现在躺在被中,不知怎的脸色有点燥。
相思睁着眼不敢动。
她清楚知道早不是青春活泼的小姑娘,虚岁都快二十七了,早过了那种躁动又春心萌动的年纪。
与韩离在一起的六七年,她最多感受到的是安稳,是缓缓流淌的情,可现在她与靳容修...有点怪。
真的好热。
相思胡乱想着,藏在被子里的脚碰到他的腿,他本就穿的极薄长裤,此时相思的脚趾就像烫铁般挪开了。
靳容修打了她一下,手掌拂在被角:“郁相思,老实点。”
“.......”相思继续躺尸。
俩人这样躺了不知多久,他一直用掌风温治着她,相思捂了一身汗,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一角。
一抬眼就望见他。
男子已经倚在她身侧闭眸浅寐很久,他的长臂箍着她,头微侧,恰在相思面上不远。
两人靠的那么近,她摒了呼吸,靳容修感受到她动静,亦睁开眼。
两双眼,在互相凝看时又互相绞着。
相思蹬了蹬被子:“王爷...好像我好多了,你不用继续为我温治了。”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他问,很自然用袖角为她擦了擦。
一个动作又让相思一怔。
她说的急:“...热,热的。”
“早知道热怎么不说?偏等浑身都被塌透了才知道掀开被子?”
男人声音清冷,却让相思听了更热。
不自然舔了舔唇角。
她嘟囔着:“不是睡着了吗,王爷你刚才不也小寐了?”
靳容修拧着眉为她把被子全掀开,却又抬手放下帷帐,“你现在这样,不能轻易沾了风,时候不早了,本王今晚就歇在这里。”
他说完就欲用袖拂掉烛火。